戚晚也跟著站起來，走到曾霆身邊，問：“曾霆哥，我爸回來了嗎？”
曾霆點頭，“在樓下。”
戚晚倒吸一口涼氣，已經做好了不管老爺子什麼，都和他死賴到底的打算。
曾霆叫住她，“晚，一會兒戚叔叔什麼你都別和他頂嘴，最近公司事多，他也挺煩心的。”
“知道了。”戚晚垂著腦袋回答。
樓下，戚宴臣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仍不忘爭分奪秒地批閱公司文件，聽見樓上有動靜，抬眼，麵色更冷了。
戚晚知道他這會兒肯定在生自己的氣，拿出時候找他撒嬌的本事，嬌嗔地黏上去，“這麼久沒見，我們家老爺子又年輕了，英姿不減當年！”
戚宴臣不是丁文初，不吃她這套，掰開她的手，嚴肅道：“你也知道這麼久沒見了？你還要不要這個家？要不要我和你媽了？”
戚晚可憐巴巴晃著他的胳膊，“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不生氣了。”
戚宴臣比丁文初嚴厲，也沒有她那樣心軟好打發，不論女兒如何軟磨硬泡依然冷著一張臉。
正巧此時菜上齊了，丁文初過來打圓場，“來，先吃飯，都回家了有什麼話不能慢慢的。”
飯桌上，戚晚殷勤地給戚宴臣倒了幾杯自己在國外時帶回來的酒，戚宴臣一邊念叨她不幹正經事，一邊抿了幾口，麵色總算緩和下來。
客廳的大尺寸電視機播放著當日的新聞快訊，戚晚賣乖，丁瓚一口一個“姑姑父”的哄著二老，這餐飯還算吃得融洽。
隻是今他們為什麼會聚在這裏的原因，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也絕口不提。
吃完飯，外麵像要下雨，曾霆還有一場應酬要趕，和二老打了招呼就要離開。
丁文初一邊跟著阿姨收拾餐桌，一邊把窩在沙發玩手機的戚晚叫起來，“晚，曾霆要走了，你去送送他。”
戚晚頭也沒抬，撥著石榴隨口：“車不就停在門口嗎？還要我送什麼？”
戚宴臣：“要你送就送一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
戚晚一頭霧水，隻好不情不願收起手機，穿著拖鞋，無奈扯了一下曾霆的袖子，“走吧。”
曾霆拎起西裝，朝戚宴臣夫婦點了一下頭，禮貌告別，“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丁文初：“好，路上慢點開，要是喝了酒就別開車啊。”
走到門口，戚晚抄著兜還在抱怨，“真奇怪，非得讓我走這麼一段路。”
曾霆從後麵追上來，與她並肩，語氣還是一貫的溫和，“晚，你最近都在哪裏？”
戚晚怕自己暴露，扯謊道：“在國外，還不是到處玩玩攝攝影什麼的。”
曾霆淡笑，“嗯，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也挺好的。”
“你真這麼認為？”戚晚看著他，“你可是除了戚妄以外第一個對我這種話的人。”
“你哥哥當時就支持你，我也支持你。”曾霆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但是，興趣和你回公司不衝突不是嗎？”
戚晚撅起了嘴，不悅道：“曾霆哥，怎麼你也當起他們的客了？你們要是想公司多存活幾年，趁早打消叫我回去的念頭，我真不是做生意那塊料。”
眼看車子就泊在前麵，曾霆停下步伐，拍了拍戚晚的肩膀，“行了，就送到這吧，外麵冷你穿這麼點早點回去。”
戚晚縮了縮肩膀，還真打起寒顫，“行，那我走了啊，你心一點開。”
她轉身走出幾米，曾霆忽而從後麵叫住她，“晚。”
戚晚回頭，“還有事嗎？”
曾霆看著她，有些遲疑，卻隻是：“沒什麼，回去別和你爸吵架。”
戚晚衝他揮了揮手，“我知道到了，你去忙吧，慢點開。”
完，搓了搓手，拖著拖鞋往回跑。
曾霆望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經意彎起一抹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