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帝都的航班是第二下午,落地是傍晚時分,直到回到帝都,戚晚都沒有回複曾霆的消息,準確地是不知該怎麼回。
帝都入了冬,涼風刺骨。公司安排了車子接機,拐上機場高速,一路開到竹山雲城。
戚晚在車上就訂好了進組的機票,又讓喻驍這幾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以給她打電話,可以是個非常盡職盡責的助理了。
到了別墅,戚晚下車替喻驍搬行李,因為有些不在狀態,不心刮破了手指。
彭康康上前替她把箱子提下來,“你怎麼了,從昨開始就心不在焉的,這都能劃傷手。”
戚晚吸了一下流血的指尖,“有嗎?”
“當然有啊。”
喻驍開了門,彭康康替他把箱子提進去,還獻媚地要替他抬上樓。
這子也是夠滑頭的,之後進組劇組會有專門的梳妝師,彭康康暫時就不用跟行程了,怕喻驍忘了他,抓緊時間討好。
喻驍沒和他客氣,指了指三樓的衣帽間,讓他搬上去就行。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跟進門、我這手指倚在車邊發呆的戚晚,走到壁櫥邊找出了醫藥箱。
“想什麼呢?”
聽見喻驍靠近的聲音,戚晚才拉回思緒,“沒……沒什麼?”
眼前,喻驍遞上了一支蘸了碘酒的棉簽,戚晚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問:“幹嘛?”
見她不動,喻驍皺了一下眉頭,忽而握住她的手腕,“別動。”
他用棉簽擦拭她的傷口,一圈一圈,力度極輕。
被他握住的手腕皮膚瞬間發燙,心跳加速,戚晚怔怔地看著他。
臥槽!!這個男人,他在做什麼?
牽她的手??
啊啊啊啊,我死了。
喻驍把消完毒的棉簽丟進垃圾桶,又從口袋摸出一枚創可貼貼在她的傷口處,儼然一副領導關心下屬的口吻,“回家這幾把狀態調整好,不要像今這樣心神不定。劇組時間緊也很累,別出差錯了,三後去機場,你帶車來接我。”
“知道了。”
戚晚把手縮回來,心情低落了半,終於因為喻驍難得展現的溫柔體貼多雲轉晴。
戚晚和彭康康走後,偌大的別墅就隻剩喻驍一個人,空蕩蕩的,拖鞋踏在地板上都會有回音。
喻驍泡了個熱水澡,又把行李箱裏的換洗衣物丟進洗衣機,下樓去到開放式廚房,冰箱裏除了幾瓶水,半片菜葉子也沒有——
回來前忘了通知阿姨,沒有來得及采購食材。
他撥了一下剛吹幹的短發,摸到吧台上的手機,鬼使神差地翻到通訊錄——戚晚。
手指頓住,電話終是沒有撥出去。
大概是被她在車上那幾句“4時待命”給洗腦了,都忘了人家才離開不久。
他輕哂一聲,退出通訊錄,點開了外賣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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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戚晚的手機響了。
來電話的她表哥丁瓚,這個時間聯係她,想來也是和曾霆一樣的目的。
“喂,阿瓚。”
丁瓚那頭剛完成演唱會的彩排,現場音樂震耳,他比了個手勢,讓工作人員把音響先關了。
“喂,晚,你現在在哪兒?”
“在帝都,剛陪喻驍完成了路演。”
丁瓚不正經地開著玩笑,“可以啊,看來進展挺順利啊,,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得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