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一拋,東方晶含著冰淇淋的勺子倏地抬眸,目光熠熠。格鬥耶,她喜歡!十萬美金,獎金這麼高,鐵定是頂級格鬥!
黑街,一切黑暗活動的聚集地,“赤虎堂”產業所有。黑街,血腥凶殘、森冷之地。
東方晶左眼寫著“喜”字,右眼寫著“歡”字。司徒秋雨俊容平靜無波,內心已在偷笑:‘投其所好,東方晶果然上鉤了!阿笑的法子真好。’
司徒秋雨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擦嘴角,說道:“你要想看,就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去。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東方晶言語,微笑起身,瀟灑離去。
從前,司徒秋雨上趕著親近東方晶,沒話找話也想聽東方晶的聲音。現在,一頓飯吃完,司徒秋雨才跟東方晶說兩句話,說完一點兒留戀也沒有,直接走人。司徒秋雨的前後反差弄懵了東方晶,令她一時間適應不過來。她將勺子從嘴裏拿出來,目光隨著司徒秋雨一起移向餐廳的大玻璃門。
差三步走到玻璃門,司徒秋雨很想轉頭看一看東方晶此時此刻的表情。仍而想到一笑的話他就把轉頭的念頭硬生生壓下去。不看,不看,堅決不看!走人。
司徒秋雨直至走出餐廳也沒回頭看自己一眼,東方晶無意識地把勺子戳進冰淇淋碗裏。心裏犯了大嘀咕,司徒秋雨對她不冷不熱、若即若離、說搭理又不上心,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許珊珊拿著蓮蓬頭衝濕一笑的身體,將搓澡巾套/在手上為他搓澡。
搓澡巾剛在一笑的胳膊上搓三下,灰黑色的泥兒立即在他肌膚上滾起來。許珊珊從他胳膊上捏起一條又長又粗的泥兒在他眼前晃一晃,十分佩服地問道:“老公,你多長時間沒搓泥了?”
一笑瞥一眼泥兒,摸下巴思索……片刻後不確定道:“半個月?二十天?一個月?”他與司徒秋雨追著汪躍到處跑,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少,哪兒還有工夫去搓泥兒,逮著時間全用在補覺上了。
許珊珊無語:“……”扔掉指間的泥兒,拉起他的胳膊用力搓。
一笑瞅著自己胳膊上的黑泥兒感覺有些恐怖、又有些惡心,黑泥隨著許珊珊的搓動骨碌碌往下掉,躺在浴室的地麵上像一條條大黑蟲子……
許珊珊擰開水龍頭在浴缸裏放水,從洗浴架上取下熏衣草精油滴進浴缸。纖指拭手溫,微燙。
水先不管它,晾著。許珊珊拿著蓮蓬頭衝洗一笑的身體,柔軟小手把泥兒從他身上拂下去。
身體洗幹淨,許珊珊將沐浴露擠到沐浴球上,從上到下、從前到後為一笑擦洗。
一笑眯著眼睛,大爺似地享受她的服侍。嘴角高翹,心裏這叫一個美。
衝掉泡沫,一笑的肌膚又彈又滑,健康的麥色肌膚在燈光折射下散發著陽剛性感的迷人誘澤。
健軀移動,一笑長臂伸展將許珊珊勾進懷,附唇在她耳邊說道:“老婆辛苦了,咱們一起泡澡解乏吧!”
許珊珊拿開他的手,回道:“你自己泡,我去看看小赫他們,我怕爸、媽看不過來。”現在才20點,還不到睡覺的時候,兒子們要折騰到21點才肯睡。
“爸、媽看得過來,你就甭操心了。一起泡吧。”一笑哪兒肯放她走,攔腰一抱,直接將她扔進浴缸。
“啪嚓”一聲,水花高濺,浴水登時湧出浴缸嘩啦啦流淌。
“啊!”許珊珊驚叫,一張嘴,浴水灌進去嗆得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笑長腿一邁跨進浴缸,把咳嗽的她拽進懷裏。
許珊珊將臉上的水抹去,一拳捶上他赤/裸的胸膛,嗔道:“老公,你幹什麼?!”居然把她扔進浴缸!要是磕著腦袋怎麼辦?多危險呐!
一笑捉住她的手,俯頭吻住她張啟的唇瓣。
“唔!”許珊珊張大眼睛,一手勾著他的項子、一手“啪,啪,啪”拍打他的背。
吻,熾烈而狂熱,似海嘯般肆無忌憚地席卷。許珊珊招架不住,天旋地轉。拍打一笑的右手與左手一起勾著他的頸,呼吸急促紊亂。羽睫快速地抖幾下,暈頭轉向地閉了眼睛。
一笑很滿意她的乖順,停止狂風暴雨,展開和風細雨般的柔情蜜意。
許珊珊腦海中一片空白,醉倒在他身下忘情地回應。
翌日--
東方晶在房間裏煩燥地走來走去,目光於地板與床上的手機之間來回兜轉。拜司徒秋雨所賜,她從昨天吃完午餐就開始鬧心,一直鬧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