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捏著一個信封,陳也生慢慢的徒步走上樓頂。
腳下的樓是老房子,所以也就六層而已,三樓有一間是他爸爸留給他的兩處房產之一,這也是自打畢業後他活動的唯一區域。樓雖不高,不過樓頂卻是一個平台,這是陳也生第二次上來。
第一次上來是在他爸死後沒多久,上來的原因是準備自殺,能有這第二次,自然是沒死成。
當然,這次上來可不是為了自殺,隻是今收到了一份信,是他爸爸生前寄出去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才到他手上。
再次捏著爸爸的筆跡,心中恍惚,不由的就想上來吹吹風。
吱呀~
那鏽跡斑斑的鐵門打開了,鐵門上還掛著上次砸爛的鏽鎖。
陳也生重重的吸了口氣,找了個靠邊的台階坐下,撕開了手裏的信封。
‘兒子,起來,是爸爸對不住你了,我沒有想到這種病盡然也有會遺傳,甚至比我的還要重。罷了,這麼多年了,若不是你,爸爸早走了。不要怪罪爸爸,你看到這封信時,想來我已不在世上了。三年前為你掛了一個抑鬱症的專家,時間與地點都在信封裏了,雖然爸爸不在了,無論在哪裏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陳也生淡淡的看完了三頁的信,信中內容除了為他預約了一個醫生外,都是爸爸對兒子的愧疚。
陳也生的父親因為時候環境的因素,導致他得了抑鬱症,這種不見傷痛的病自然沒引起重視,直到陳也生的降生。
正如信中所,陳也生打娘胎就有一部分的抑鬱病根,外加有個抑鬱症的老爸,在身邊這種環境的影響下,這抑鬱症就更是前浪推後浪,一浪勝一浪了。
現在的陳也生已經是重度抑鬱症了,甚至比那些重度還要嚴重,到了連藥物都不起作用的地步。
不幸中萬幸的是,陳也生也遺傳了他爸爸的那種過度責任心,能不給別人帶來麻煩的覺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這也是在他爸爸死後他才開始自殺的原因。
抬頭望了望遠處,再欠身看了看樓下,六樓頂不算太高,卻仍舊有一種想跳下去的衝動。
上次跳樓他是從家中三樓直接跳下的,最後掉在了花園裏,鬆軟的泥土沒能給他帶來一點傷害,當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泥土再次跑上樓頂時,卻看見了樓下打掃衛生的阿姨,不願給人帶來麻煩的他壓住了暫時尋死的心。
抖了抖信封,從中掉出個卡片,陳也生撿起來隨便掃了幾眼,正麵寫著張醫生,背麵是地址以及電話,他著實沒什麼興趣。
一片花瓣不知從什麼地方飄飄蕩蕩的落到了他手裏的卡片上,花瓣有巴掌大,形狀倒有三分荷花瓣的樣子,通體透明,若不是落在陳也生手上,估計都看不到它。
陳也生左手撚起花瓣,迎著太陽看了一眼,陽光透過花瓣刺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這要是有毒的花多好。陳也生心中這麼想著,捏著花瓣的手也向嘴邊遞去。
輕輕的用牙尖在花瓣上咬了一口,沒什麼觸感,也沒味。
陳也生隨意的吐了兩下,也不知道有沒有將那一點花瓣吐出來,隨後隨手將手中的花瓣扔了,他對這透明的花瓣僅有的興趣就是有沒有毒。
好歹算是爸爸留的遺願了,三後,陳也生捏著留在信封裏的卡片,依照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現在的醫生真是個賺錢的職業,一個專門看抑鬱症的醫生盡然把看病的地方開到了別墅裏。
也不能怪陳也生這麼想,按照地址到達的盡然是一個別墅區,顯然地址上的門牌號就是其中的某棟別墅了。
按照門牌號陳也生果然來到了一棟別墅前,上前了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