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自上次被擊飛過後一連昏迷了七七夜,昏迷時腦海中隱隱約約聽見一個聲音在:“劍來——劍來——劍來!”
這晚江夜努力試著睜開眼睛,在嚐試了很久後才睜開了一絲縫兒,他看見床邊有兩個丫鬟,一個打著瞌睡而另一個正望著燭燈發呆,打瞌睡的那個丫鬟好像叫霜凝。此時霜凝半眯著眼,看見江夜輕微地轉動了一下頭部,又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心想“三少爺醒了?”江夜努力地轉動著頭部,想張開嘴話卻感覺張嘴的力氣都不夠,隻有祈禱這丫頭能注意到自己,因為他又餓又渴。霜凝努力地打起一絲精神,走近江夜的床邊很認真地觀察著他,發現江夜的頭正在輕微地轉動,而且眼睛也睜開了一條縫兒,霜凝頓時精神飽滿,高興地了起來:“三少爺醒了!少爺醒了!”完轉身跑出房間去通知其他人了,另一個丫鬟顯然有點蒙圈,於是連忙跟上前麵的霜凝喊著:“霜凝~等等我呀~我一人害怕,”也跑了出去。屋子裏就隻剩下江夜一人,他心中氣道:“你們倒是留一個人喂我喝點水呀!妹的,看我起來不狠狠教訓你兩個笨蛋!”全身力氣耗盡的他不得不再次祈禱她們快點回來。
不一會兒便有許多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第一個進門的是江夜老爹江戰,緊隨其後的是他大哥二哥,江戰連忙靠近江夜的床邊想看看他的狀況,而江戰帶進來的冷空氣讓他直打哆嗦,江戰急忙吩咐道:“快關門,外麵寒氣重!”江白連忙將門關上,兩個丫鬟被關在了門外又不敢敲門隻能在外麵等待了。
江戰把江夜的身子扶正,但江夜頭一直偏著,眯著的眼也盯著旁邊的水,江戰趕忙將水端起來,用勺子一勺一勺地給江夜喂水,一旁的江山兩兄弟也是頭一次見到父親江戰如此著急和細心,江夜喝過了水終於有了點力氣,有氣無力地出一個字“餓~”,江戰趕忙叫江山安排囑咐了一下,江山便出去了,此時兩個丫鬟也趁機鑽了進來,外麵實在是太冷了,兩個丫鬟凍得直哆嗦,不停地在一旁搓著手。江夜看著這兩個丫鬟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心想“報應!讓你們兩個不好好服侍本少爺的!”
江戰輕聲問到:“夜兒,你感覺好了些了嗎?”
看著滿臉焦急的父親江夜點了點頭,一旁的江白也是放心的笑了笑:“沒事兒就好。”江夜又看了看二哥,發現他穿的不是平常的衣服,反而是一件潔白無瑕,繡滿白雲仙鶴的長袍,袍子外麵罩著一層薄紗,一副仙氣飄飄的樣子。江白看他迷惑的眼神便又到:“這身衣服是賜給靈劍宗入門弟子,還有這令牌。”罷又從腰間拿出一塊精致雕紋的白玉,上麵寫著“靈劍”二字,有絲絲劍氣遊動其間。
江夜看著這個與以往不同的二哥便開始明白了,他這一覺,連十年一次的仙門大選都睡過去了,他低下頭嘴角一咧笑了笑,想起了那個一巴掌把他扇飛的暴力女孩兒,心中滿是“我淦!你的,一巴掌讓我要多等十年。”雖然有點憤怒,但細下一想,“那女孩兒如此年輕便有這般修為,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而且聽她以‘公主’自稱,莫非真的是燕國的公主?”想到這裏江夜就感覺更不舒服了,“她要是公主,告我一個非禮豈不是我白挨了打不算,還要被官府抓去審問。”江夜腦子裏越想越多,越想越亂,“蒼啊!你睜睜眼看看誰才是受害者啊!”江夜心中大聲喊冤。情緒激動的他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狠狠地用手錘了一下床發出一聲“砰——”的悶響,江戰見到這一幕後一臉驚訝地看著江夜,江夜抬起頭看見父親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愣,隨後才發覺自己似乎恢複了體力,心想“真是奇了個怪了!”然後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在情緒激動得不行的時候身體中湧出了一股舒緩的暖流經過全身,然後就感覺自己體力恢複了。一旁的江白也是奇怪地皺了皺眉,卻也沒多想變開口道:“看來三兒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父親要不領著三兒去見見那位主兒?”罷江白看了看江戰,江戰隻是歎了口氣到:“事到如今也隻能去會一會這個祖宗了,希望不要把事情搞大。”床上的江夜聽到後心中嘀咕著:“明明我是受委屈的那個,為什麼表現得我是罪人一樣,”不過越發堅信那個女孩兒就是現如今燕皇最喜歡的一個子女——燕沐月,想到這裏江夜就頭疼,心想“是誰都好為什麼偏偏會是她呢?”燕皇護短下人又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敢明。以前在朝上諫言的幾個老臣都被強行“杯酒釋兵權”了,所以下人敢聞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