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滿血了吧?”
周彬撓了撓下巴,看著它身上高速愈合的傷口做出了判斷。
“想個辦法引回去就完事了。”
他往回去的方向丟了一顆漿果。青年高鳥狂奔幾步,剛想去吃,周彬一腳將果子踢到了更遠的地方。
這鳥也不生氣,又一次衝向了那顆長了腿的漿果。
“怪不得遊戲裏麥斯威爾這是失敗實驗的產物,這大腦袋屬實不是什麼聰明的鳥。”
周彬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欺負傻子的負罪感。他歎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啊,大家都是為了能活下來。”
生存問題麵前連道德都站不住腳。所以老話“窮山惡水出刁民“,其實也是句廢話。不刁怎麼活得下來,好心又不能用來發電,更不能用來果腹。
就這樣一腳又一腳,他一顆果子沒花,就帶著腦子不靈光的綠毛鳥回到了腦子同樣不靈光的黑色高鳥旁邊。
青年高鳥一通辛苦連顆果子都沒吃到,滿心的酸楚委屈,一抬頭還發現另一隻成年高鳥就站在它麵前。
這就好比是洞房花燭夜發現婚房裏有第三個人,又或者是出差回家時聽見衣櫥裏傳來男人的聲音—總之就是一些很能刺激情緒的畫麵。
它立刻紅了眼睛,衝向了比它還健碩一些的同類。兩隻高鳥頓時撕打在了一起。一時間塵土飛揚,散落了一地的細毛。
周彬沒空多想,從包裏拽出長矛,套上木甲也衝了上去。
前麵過,高鳥這東西又笨又軸,盯上一個目標就絕不放棄。哪怕此時周彬在它身後揮舞長矛猛擊它的ass,它的眼裏還是隻有那隻矮一些的同類。
周彬倒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安逸,他拚命躲開四隻有力的鳥腿,揮舞手中的長矛,劃出一道道流著藍色液體的傷口。
一(ai)番(ji)鏖(hu)戰(zhu)之後,成年高鳥倒了下去。周彬沒急著收獲戰利品,而是去檢查了青年高鳥的狀態。
這隻青綠色的傻鳥受傷很重,圓溜溜的腦袋被砸扁了一半,占據了大半個腦袋的獨眼裏已經沒了神采。此時癱倒在地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哀鳴著。
周彬歎了口氣,在這傻鳥的腦袋上摸索了一番,總算在長毛底下找到了一張不大的嘴巴。
他將自己身上剩下的蝴蝶丟了大半進去,看著青年高鳥的傷勢逐漸恢複,才轉身去查看旁邊的黑色團子。
“虧大了虧大了,這綠毛鳥長大了也是個無差別攻擊的瘋鳥。下次來不定還得挨它的打,我圖個啥啊。”
周彬嘴裏絮絮叨叨,用鋒利的長矛割開了鳥屍的外層,對著裏麵的莫名構造犯了難。
“這是真的吃不了吧?內髒都長的奇奇怪怪,一個都不認識,還都是藍色,這我哪敢下嘴。”
好在他有金手指,黑色的巨大鳥屍被手機吸入,成為了物品欄中的兩塊大肉。
自然是沒有忘記拿起巢中的高鳥蛋和地上的烏鴉片—後者變成了物品欄中的一片黑色羽毛。
他走到綠毛鳥身邊,摸了摸它完整一側的腦袋,覺得手感異常順滑,舒適。
這人一愣,眼神變的奇怪了起來:“啊呀朋友,你這毛…還挺不錯的嘛。”
摸出長矛,一通肆虐之後,周彬滿意地提著手上的一大捆毛發離開了這裏。
“可以回去問問豬王能不能做件衣服,高鳥蛋可以拿來當作禮物。終於可以告別這身睡衣了。”
他喜氣洋洋,帶著滿身的收獲向豬村的方向回去。
禿了一大半的青年高鳥眼神茫然,坐在了原本屬於另一隻高鳥的巢上,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一些,又失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