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喬悅然試了試,她在後麵怎麼都推不動這個大家夥。
被雨淋得一身狼狽,喬悅然的頭發都貼在了頭上。
苗盈東從後視鏡裏看著她,看不真切,但是她從一鼓作氣,到慢慢地泄了氣,麵露無奈神色的眼神,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裏。
她很無奈,那是麵對生活無可奈何時候的無奈。
苗盈東根本就沒有發動車子,看了她良久,他拿出手機,給救援隊打了個電話。
然後,他撐著雨傘下車。
走到了車後麵,把傘撐在了喬悅然的頭上。
“我送你的傘呢?”他問。
“不知道今天會下雨,沒拿。”喬悅然的臉上全是雨水,倒是顯得她更加清麗可人。
苗盈東的傘撐在了她的頭上,拉著她的胳膊離開,到了旁邊的牆邊上。
“苗先生,你的車要在這裏過夜麼?”喬悅然很天真的問到。
“嗯,對。我陪它。”苗盈東心情莫名地輕鬆,和喬悅然開著玩笑。
喬悅然好像當真了,她在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傻瓜!”苗盈東看到她認真思考的樣子,笑著說了一句。
救援隊的車來了,苗盈東讓喬悅然上車,在救援隊的幫助下,他把車開了上來。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苗先生,去哪?”喬悅然問到。
因為苗盈東的家不從這條路走,他往常也沒有走過這條路。
“回家。”
“回哪個家?”喬悅然又問。
據她所知,苗盈東有三個家,市裏一個家,他日常就在那裏住,別苑一個家,還有山上一個家。
苗盈東看了喬悅然一眼,“山上的家。”
喬悅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跟我去麼?”苗盈東問。
“我要回學校去換衣服,我的衣服都濕了。”喬悅然低頭看了看身上,想必,也把苗盈東的車弄髒了。
苗盈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喬悅然以為他會到她學校附近,然後停車的,可是沒有。
他徑自開過去了。
喬悅然轉過頭去看他的時候,他的一隻手肘已經搭在了車玻璃上,手撫摸著下巴,根本沒有要搭理喬悅然的意思。
車子一直往山上開。
花已經謝了,夏天的鬱鬱蔥蔥早就過去。
“你在山裏,害怕嗎?苗先生?”喬悅然看著清幽幽的路麵和黑漆漆的山路,問到。
“有人跟我作伴,我怕什麼?”苗盈東回答向來遊刃有餘。
“是說我麼?”喬悅然指著自己的鼻子。
“嗯。”
原來她喬悅然還有點兒用。
到家以後,喬悅然去衛生間洗了個澡,這個家有兩個衛生間,苗盈東在臥室裏麵洗的澡。
喬悅然洗澡以前,苗盈東給了她一件自己的襯衣,讓她穿著,洗完了,去另外一個房間睡覺。
“這裏竟然還有床?”喬悅然很吃驚地問到。
“不想有床?想和我一張床?我不介意!”
說完,他拉開了他客廳裏麵的一扇推拉門。
果然,裏麵還有一扇推拉門,上次她來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這裏麵還有一張床。
不過即使她當時知道,想必也逃不脫和苗盈東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