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煩躁地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就是!他不想娶何必嫁給他?他以為他有錢就了不起。偏偏不嫁,是不是淑桐?”景瑞很快就轉移了心理陣地,好像是站在薑淑桐的立場上。
卻是在用軟刀子離間著薑淑桐和顧明城。
薑淑桐還是不說話。
因為先前,顧明城說過的“吊著別人,給他們希望,卻沒有結果”的話而負罪不已,仿佛多說一句話,她都會踩入“淫蕩”的陣營裏去。
經過了兩段婚姻了,雖然有名無實,可是並不好聽,現在,名聲是她的羽翼,她看得很重要
到了法蘭克福,薑淑桐先去了Adam的家,可讓她驚訝的是,Adam的家早就塵封已久,根本沒有人來的痕跡,扶靈柩回德國,去哪了?
Adam從未對薑淑桐提他的父母,薑淑桐更是從未見過他的父母。
茫茫人海,她去哪裏尋找?
薑淑桐去了當地警察廳,去查找Adam的檔案,結果是,檔案已經銷毀。
又去了法蘭克福大學附屬醫院,Adam曾經工作的地方,她要問Adam的追悼會在哪裏舉行,可是他的同事們都說,不知道這事兒。
讓薑淑桐產生了巨大的茫然感,仿佛自己身處茫茫的大海之上,卻什麼都找不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吃力。
給國際醫院打電話,他們說,把Adam送到對方指定的地點,就離開了。
薑淑桐不明白這個“對方”是誰。
薑淑桐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不過是想參加一個亡故之人的葬禮,怎麼就這麼難?
毫無頭緒之下,她匆匆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店,一切運轉正常。
此時的顧明城,正在海城的國際醫院。
根據薑淑桐的講述,這件事情——有詐。
他在調查Adam的事情,他直接找的院長。
別的人,和他的品級不對等。
Adam的事情,院長也知道,畢竟Adam的情況很特殊。
院長說,那天有一個人,自稱顧明城秘書,來替Adam交醫藥費。
一般而言,對主動送錢的人,會降低防禦,因為騙錢的人多,主動送錢的人很少。
恰好說到用藥的問題,顧明城的秘書說,顧總和Adam並非親故,能夠提供高昂的費用已經是仁至義盡。
這句話就全明白了。
醫院不是福利院,自然就停了高昂的進口藥。
“想不到——”院長低下頭去,好像有幾分為難。
顧明城冷言看他,前半部分說的應該是真的,也就是說確實有一個自稱顧明城秘書的人來過,後半段的內容應該是Adam淩晨亡故,這有什麼難說的?
難道——
顧明城拿出一遝女人的照片,讓院長挑出那個自稱顧明城秘書的女人來。
院長皺著眉頭挑了半天,終於拿起一張,說了句,“她!”
顧明城拿起來。
又要卷土重來了?
……
薑淑桐下飛機的時候,是和景瑞一起。
恰好那天顧明城去接她。
顧明城是這樣一個人,他鐵石心腸,不是別人的三言兩語能夠撼動,而且,他明察秋毫,什麼人什麼事兒,都別想逃過他,同時,他有極強的耐心和強占欲,要想從他的手上奪人,那真是難上加難。
可他也有自己的軟肋——薑淑桐。
這次薑淑桐去德國,他害怕她走了一去不回,害怕他再像上次那樣,一個人在孤獨的夜裏,從黑暗到天明,他懼怕黑夜重來,他懼怕再次陷入無盡的長夜,可是他知道,不讓薑淑桐去德國,她肯定不死心,會和他鬧到底。
所以,他放手了。
這幾天的夜裏,他天天睡不著覺。
整夜地在樓下抽煙到天明。
男人做到他這樣,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也真他媽的絕了!
他知道那個女人在鐵石心腸又不冷靜的情況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是你親口讓她離開了,所以,縱然她這一輩子都不回來,你也認命!
一個人守著孩子,鰥夫到老!
他給海關的熟人打了電話,隻要有薑淑桐的動靜,立刻通知他。
所以,薑淑桐一下飛機,他就知道了。
顧明城戴著墨鏡,等在出口,然後,他就看到了薑淑桐和景瑞,景瑞推著自己的和她的行李箱,走了過來!
薑淑桐背著她的包,在揉著額頭,很累的樣子。
顧明城雙臂抱著,冷冷地盯著兩個人:用雙宿雙飛來形容這兩個人好像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