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旅行袋啊,我忘記拿了!”金萌說到,“我上去拿。”
說著,她如同小燕子一樣,跑上了樓,去拿厲傳英的旅行袋,衣服什麼的,都在裏麵。
看到旅行袋的時候,說了句,“還好啊,你在這裏!你要是丟了,饒不了你!”
好像旅行袋是一個人。
唐潛從後視鏡裏,看著金萌的身影,說了句,“冒失!”
“也不怪她啊,我不是也忘了?”厲傳英說。
“你不一樣,你是病人。”
“那還剩下一個罪魁禍首,就是你嘍?”厲傳英笑著看著鏡中的唐潛說到。
“這不是看見你,什麼都忘了嗎?”唐潛也笑。
厲傳英臉轉向窗外,笑起來,本來是抿著的,可是逐漸地,笑意盎然,露出來她的小貝牙。
金萌下來了,敲後備箱讓唐潛開門。
唐潛從後視鏡裏,看到了金萌皺著眉頭的模樣,把後備箱打開了。
厲傳英回家了。
所長給了她幾天假期,讓她把病養好了再去上班。
這一天,她披散著長發,穿著自己毛茸茸的睡衣,在逗小烏龜。
這隻小烏龜,是唐潛送給她的,免得她生病的時候悶。
“你還挺有生活情趣一人!”厲傳英笑著說。
“本來也沒情趣的,這不是認識了你麼。”唐潛說。
厲傳英覺得,唐潛最近好像情話都升級了,以前這種話,他根本不說的。
可能他也不是屬於會說情話的那種人。
他突然的轉變,厲傳英覺得是為了自己。
厲傳英的生活白癡是有原因的:從小家庭幸福。
爸爸媽媽都是初戀,大學同學,第一次戀愛,根本都沒有什麼心機,有了厲傳英以後,雖然對她管得嚴厲,但是生活上,她還是父母的掌中寶。
所以,在厲傳英的觀念裏,男人都是和父親那樣的,她從來沒想過耍心機,她也以為男人都不會騙她。
所以,在這方麵,厲傳英是有些幼稚的。
幼稚地相信聞殿青不會變心,可還是變了心——
幼稚地以為——
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手裏拿著一個很大的玩偶。
因為生病,瘦了,所以眼睛很大,曾經厲副所長的氣場,現在在厲傳英這裏,都沒有了。
隻剩下小女孩厲傳英。
此刻,她半躺在床上,點著布偶的眼睛說,“其實唐潛對我還是挺好的,你說是不是?磕磕絆絆的才能過一輩子,童話裏的故事都不長久!我挺喜歡他的,他沉穩,細致——成熟——”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厲傳英沒注意。
片刻之後,有人推開了她房間的門。
竟然是明源。
其實沒幾天,明源已經感覺許久不見厲傳英了。
厲傳英還在撫摸著玩偶的頭,說了一句,“你來了?”
“對,聽說你病了,看看你。”
“你手裏拿的什麼?”厲傳英問到,“南非西柚?”
“你眼力不錯麼,喜歡?”
“嗯,挺喜歡。”厲傳英把玩偶抱起來,抱在了懷裏,“我讓我媽剝給我吃。我渾身沒勁兒。”
明源就笑,“今兒我可算知道有媽的孩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