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和你上過床的人,你總以弟弟稱呼,這合適麼?”明源也坐起來,兩個人坐在酒店的床上,對著。
厲傳英一笑,“那你想當什麼?我養的麵首?”
明源咬咬牙,“你向來這麼得理不饒人的嗎?”
“習慣了!”說完,厲傳英拿起包就走了。
帶刺的玫瑰。
一般人碰都不敢碰!
三天以後,曾帆邀請同事們去她家裏打麻將。
“都誰啊?”明源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到。
明家的產業,也是赫赫有名,跟苗家可以拚一拚的,房子自然大到不用說。
來個十來口人不在話下。
“研究所裏的華人我基本都邀請了,你想讓誰來?”曾帆問到。
明源隻是“哦”了一聲。
那天晚上,果然來了好多人,什麼Joson,Jack也來了,華人也都來了。
唯獨厲傳英沒來。
明源本來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等著的,可是她怎麼都沒來。
明源索性扔了書,去了樓上。
此時的厲傳英,正在實驗室裏寫高溫航天材料的彙報,拿著計算機敲預算,非常非常認真,從小就是學霸。
她也一向認為打麻將的人不是“良民”,打麻將打牌的人生都是在虛度光陰。
所以,她不去。
明源在美國的時間夠長了,要回委內瑞拉。
臨走前,他給厲傳英打了個電話。
厲傳英看到這個電話號碼的時候,遲疑了片刻。
畢竟,那天晚上她就是打的這個電話,告訴那個人從此散了。
她有點兒不敢接。
不過終究還是接了,因為現在,她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了。
“喂。”她接起來電話。
那頭,還是傳來明源均勻的呼吸聲,這種呼吸帶著強烈的荷爾蒙,進入了厲傳英的耳朵。
就是這種撩人的氣息,讓厲傳英受不了。
“我要走了,想見見你。”明源說。
“去哪?”她問。
“委內瑞拉。”
那頭,傳來厲傳英的淺笑,“忘了你日常是在委內瑞拉的,忘了你現在是明家的當家人。”
“有時間麼?如果有時間,出來吃頓飯。”明源說。
“下班的時候,應該有時間。”厲傳英說。
“那就明天下班後,在哪?”明源問。
“隨便。又不是約會,搞那麼正式幹嘛?”厲傳英大概在做實驗,明源能夠聽到那頭傳來玻璃器皿的聲音。
“誰說不是約會?”明源問。
厲傳英“嗬嗬”笑了笑聲,高深莫測的,好像在笑明源的癡人說夢。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就在研究所不遠處的一條郊外的小路上。
傍晚七點的時候,明源在那裏等著,厲傳英一路小跑著過來,一邊說,“對不起,姐今兒有點兒忙。”
“我要走了,你不送我點兒東西麼?”明源問。
“看,說晚了不是?你早說,我好準備啊。你這也不說,弄了我個猝不及防。對了,前麵有家中餐廳挺好吃的,姐請你。”厲傳英說到。
她向來活得人生肆意,張牙舞爪,迷得別人睜不開眼睛。
“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姐的?”明源皺眉。
“哦,那我怎麼說?該怎麼稱呼你?明家大少爺?”厲傳英又問。
“你那天不是說我是你的麵首嗎,以後,就這麼叫吧。”明源說到。
厲傳英的步子定了定,“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這麼作賤自己?再說,我也沒包養你。你充其量就是一小白臉兒。”
接著,她咯咯地笑起來。
“真不送我東西?”明源問。
“沒準備。”
明源也沒過多地強求,兩個人到了中餐館,吃飯。
吃完飯,明源要走的時候,厲傳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跟許願瓶一樣的。
“這個送給你!臨時抓瞎的,其實不算禮物,這個瓶子是做實驗做廢了的,不過裏麵裝了一瓶子氫氣,我在裏麵還保存了一小片鮮花,看看能存放多久吧,看你的造化了。送給你,嫌棄不嫌棄?”厲傳英一隻手撐著下巴,問到。
“不嫌。”明源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他的牙很白。
厲傳英也笑了。
……
苗盈東讓人查了邱東悅所有的資料。
在邱東悅被他弄到山上以後。
他讓秘書查了,查了邱東悅從進入孤兒院時期開始,那時候的照片,以及上高中,上大學的照片,全都查了。
他要看看,她是否真的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
“去查。”他對著秘書說。
他極少命令秘書去做私密的事情,這是第一次。
命令完了以後,他的背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腦子裏一直浮現一個名字: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