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起邱東悅,就去了臥室。
“沉了不少。”他說。
邱東悅緊緊地抓著他的脖子,一句話不說。
床上,邱東悅深深地把脖子埋在苗盈東的胸口,哭,“我知道我打掉了你的孩子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你準備懲罰我到什麼時候,都小半年了,還不夠麼?我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山上,你都不來看看我,五個月了,你來的時間都不超過五天。”
苗盈東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
邱東悅看他不說話,改了話題,“你這段時間工作忙嗎?”
“和以前一樣!”
邱東悅怨恨得越來越厲害,不忙,也不來看她,看起來是在懲罰她。
邱東悅不想讓他走。
所以,又經過了一夜之後,兩個人一番最最親密的接觸以後。
他每次照例都護著邱東悅的肚子,動作很深入很小心。
邱東悅覺得,他可能每次都是為了這個來的。
可即使是因為這個來的,她也不舍得他走。
他可是說了,等她生了孩子,會把離婚證給她的。
第二天,邱東悅起床的時候,咳嗽了幾聲。
苗盈東在臥室裏,聽見了,可他什麼都沒說。
邱東悅很生氣。
從床上拿起枕頭,就朝著他扔了過去。
苗盈東走得比較快,枕頭的速度沒跟上他的背影,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苗盈東覺察到後麵有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了小姑娘和他置氣的道具。
挺新鮮的,她也開始給他扔東西了。
過了一會兒,她從臥室裏走到了客廳裏,對著阿姨說,“我咳嗽了,給我買藥。”
苗盈東看都沒看她,就從客廳裏走了。
邱東悅知道他走了,眼淚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開始捶打自己的肚子,“你爹來都是看你的,從來不看我,不看我——”
接著仰著頭又哇哇大哭起來。
雖然是大哭,可是阿姨明明覺得大哭有一種喜感。
她忽然回過頭去,對著大門口說了句,“苗盈東,你不知道母親咳嗽對胎兒是有影響的嗎?”
“等苗太太以後裝咳嗽裝得像一些!”苗盈東說到。
邱東悅氣得跺腳,站在客廳裏。
苗盈東走了以後,邱東悅心裏一口怨氣。
苗盈東上車以後,邱東悅給他發了一條微信:什麼時候離婚?
苗盈東笑笑,沒回。
邱東悅的把戲,在他麵前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
那頭又說:“不說話?你是小狗嗎?你是小狗!”
苗盈東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被人稱作小狗。
他拿過手機來,開始用語音回複:你老公在開車!我是小狗,孩子是什麼?
邱東悅被他說到無語,隻是氣哄哄的。
她隨手從床上拿起一個抱枕就扔在了地上。
她要氣死了。
她回:你就是小狗,就是,就是!
邱東悅被氣瘋。
過了一會兒,阿姨告訴邱東悅,說一會兒醫生來給邱東悅做產檢。
邱東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