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愛的。
苗盈東第一次發現,非流水線上的女孩子,這麼大年齡女孩子的可愛。
他走了過來,一手撐在邱東悅的椅子上,一手撐在桌子上。
邱東悅特別詫異地抬起頭來看苗盈東。
苗盈東一下子就把她的上唇舔幹淨了。
邱東悅還挺茫然的。
“我的嘴唇上怎麼了?”她問。
“奶。”
“可我是要去洗臉的啊,你給我舔了我也要去洗臉。”邱東悅就是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多此一舉?
和往日的他可是判若兩人。
苗盈東說了句,“孺子不可教。”就出去了。
邱東悅是真不明白,然後又認真地低頭看開材料了。
邱東悅去洗澡以後,苗盈東的家裏響起了敲門聲。
竟然是顧二。
“哥,沒打擾你們倆吧?”看起來顧二是剛下飛機,風塵仆仆的樣子。
“你怎麼現在來了?不在家照顧老婆孩子?”苗盈東問。
顧二這次來是因為,他上次從美國聘請的心裏谘詢師,在中國出了幺蛾子,碰到點兒事兒,執拗地要回美國,他的名聲,在顧二醫院的心理科,已經相當有影響力了,他若是一走,肯定心理科要有一大半的顧客要流失。
顧二不讓。
不過,這個心理醫生,不是衝著錢,人家可是有理想的人。
顧二沒有耐心做思想工作,更何況是給心理谘詢師做思想工作。
所以,這次來,是讓苗盈東去中國,捋順那個人的。
因為那個人思想不走尋常路,所以,往日的時候,苗盈東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苗盈東並沒有耐心,也並沒有心情去順某些人的心。
他隻要順他一個人的心思便好。
心理谘詢師去中國是衝著苗盈九的麵子,現在苗盈九肚子很大,顧二不好讓苗盈九勸服他,怕動了胎氣,隻能請苗盈東出馬了。
苗盈東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靠著沙發背上,和顧二說話。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他是實在懶得管。
要捋順那個人,意味著,要弄清楚這個人產生這種想法的深層原因,要從本質上瓦解這種原因。
苗盈東此生高傲到不想多說一句話。
他不願意去,他認為顧二完全能把這事兒做好。
邱東悅在洗手間裏洗澡,洗完了,才發現,沒拿浴巾。
而且,聽聲音,外麵,好像有人來了。
她的衣服也在外麵脫了,隻穿著內衣進來的。
要想進入臥室,必須要經過客廳。
她關了花灑以後,隻能聽到外麵隱約的說話聲音,所以,她不知道誰來了。
也沒拿浴巾。
她用手輕輕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把洗手間的門開了一道縫,對著外麵喊,“老公,能不能幫我把浴巾和衣服拿進來啊?”
苗盈東站起來,去了臥室,拿了邱東悅的衣服,還有浴巾,走進了洗手間。
他進去以後,就把洗手間的門關上了。
熱氣氤氳的洗手間,邱東悅渾身滾落著的水珠,又有濕漉漉的頭發。
邱東悅剛剛洗完了澡,熱得很,臉上分不清是汗珠還是水珠。
整個人像是春日早晨的一顆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