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卉乖巧地應了聲,轉身回房換衣服。
九中的校服隻有春夏兩套,都是製服式的,平時可以不穿,每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是規定必須要穿的。
薛卉換好校服,又在外麵披了一件大衣,背著書包下樓,同樣換好了校服的薛堯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哇,我哥哥真是越來越帥了!”
薛卉拿了一隻包子,誇完薛堯就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吃早餐。
-
高一(1)班。
薛堯和薛卉一踏進教室,羅南就抱著試卷和習題冊迎上來:“班長班長,我有好多題目不會做,能不能請教你一下?”
九中是按中考成績分的班,能被分在一班的學生成績都不會太差,羅南是那種屬於成績尚可,並且特別勤奮認真型的。
上個學期他和薛堯薛卉前後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隨時請教他們,然而過了一個寒假,沒人給他講題,他囤了好多不會做的,因為今一大早就來教室守他倆了。
薛卉聽他喊的不是自己,美滋滋地把這個差事留給哥哥了。
她出門前喝了一碗粥,又喝了一杯牛奶,沒坐幾分鍾就忍不住想要上廁所。
-
“誠哥,你手上這刀疤是被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龜孫子砍的?老子替你去廢他一隻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嘚瑟!”
柏俊民一大清早就在校門口等季誠了,他一放假就被他爸媽帶去老家過年了,直到前才坐的飛機回來,季誠受傷的事情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季誠漫不經心地:“是被城東的幾個流氓砍的,去吧,要是能活著回來,我請你吃大餐。”
柏俊民一聽是在城東,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城東是出了名的混混聚集地,那邊房價低,治安也不太好,有很多不務正業的社會青年常年在那裏流竄。
連季誠都被砍傷,他可不敢去。
柏俊民縮了縮脖子:“那還、還是算了吧,誠哥你要是手不方便,有什麼吩咐的,盡管告訴我。”
季誠輕嗤。
兩個人走到教學樓,高二年級的教室在高一年級上麵,他們不想一開學就見到老師,特地挑了靠近廁所那一邊的樓梯上去。
“誠哥,我跟你,我前幾聽到一個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個魏翰好像看上了咱校董的閨女,寒假裏拉著他一群狐朋狗友在商量怎麼把她弄到手。”
柏俊民忍不住吐槽,“你就魏翰長成那挫樣,走在大馬路上連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的那種,要不是家裏有幾個錢,哪能有那麼多人願意和他一起玩。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啥樣,咱校董的閨女那麼漂亮,能看上他麼!”
季誠低聲重複他的話:“校董的閨女?”
“是啊,就是高一(1)班的薛卉。”柏俊民提醒他,“哥你忘啦,她爸是我們學校的大股東,剛門口那輛賓利就是他的車。”
季誠垂眸不語。
他不記得,柏俊民倒也不覺得奇怪。
從他初一剛認識季誠開始,他就是個不太愛搭理女生的人,和他話他還能忍,要是誰敢對他動手動腳,他手上有什麼東西都會往地上砸。
因此他很少在季誠麵前提任何女生相關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次涉及到一直和他們作對的魏翰,他是不會提薛卉的名字的。
柏俊民見他似乎沒什麼興趣,於是打算換個話題。
誰知還沒開口,季誠冷冷地:“繼續。”
柏俊民一愣,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是魏翰那事。
他撓撓頭:“沒、沒了啊。”他就知道這麼多,不是已經全告訴他了麼。
季誠唇角微抿,麵無表情地停下來。
柏俊民也跟著停下來。
跟在季誠身邊那麼久,柏俊民一看就知道他現在的臉色絕對表示他的心情很不爽,並且多半也是因為他剛才的這件事。
可是誠哥不是從來不把魏翰那廝放在眼裏的麼,怎麼忽然間和他生起悶氣來了?
柏俊民很不理解。
他們現在站在三樓的過道裏,旁邊就是女廁所。有幾個高一年級的女生上完廁所出來,無意識地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又紅著臉走開了。
她們為什麼會臉紅,有季誠這尊大佛杵在這兒,柏俊民再蠢也不會覺得是對自己的。
看來不管是高二還是高一,他家誠哥這張臉隨便往哪兒一擱,都能迷倒一片女生。
柏俊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臥槽!誠哥,你該不會也看上咱校董的閨女了吧?!”
他這一嗓子扯得有點響,正準備從廁所出來的薛卉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