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育六年,蜀地現冰蠶,唐皇遂命蜀中設錦官,著能工巧匠齊聚,采冰絲紡繡,其優者搭孔雀羽,貢於宮內,時人曰:殷都百尺懸蜀繡,銀衫妃子香滿袖。”李玄一不假思索的背到,背完之後愣在當場,看著麵前的布防圖,道“莫非這卷錦繡就是冰絲孔雀羽?”
李淳風點頭道“沒錯,自大唐德育六年開始,冰絲孔雀羽就被列為貢品,隻有宮內貴人才可享用,可見這幽州布防圖是從宮內流出的,沒想到枯衣樓竟然觸角都伸到了唐皇的身邊,看來耶律隆慶這位處月國的新皇也是一位雄主啊!”
李玄一聽著師傅的這些話,弱弱的問道,“那師傅,我們知道了這樣的秘密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李淳風一記爆栗,打的李玄一直揉頭,道“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我若是九境,站在原地不動,估計耶律隆慶派幾十萬軍隊,或者幾十名九境來砍我,或許我才會掛掉!可我打不過不會跑啊,而且我現在是十境,逼急了我先殺到處月皇宮,大不了提前破碎虛空!”
一聽李淳風這麼,李玄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這時外堂的夥計就進來稟報,“道爺,外麵來了兩個人,是要來拜會道爺,我讓他們在門外候著了!”
老道士想了想道“這蠻子來的真快啊,我們出去看看,現在不能全力出手,一會萬一打壞我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師傅,這是要打架呀?”李玄一連忙跟出去。
出了靜符齋的大門,發現街邊正站著兩人,一人是那名富家翁的扈從,另一人是一名七尺身高,相貌堂堂的中年人,中年人見老道士走了出來,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隆喜見過道長,剛剛我這名屬下遺失了一副地圖,是被您身邊的這位友拾到了,不知道長能不能歸還給在下?”
老道士聽完自稱叫做隆喜的人完,轉身向李玄一問道“三兒啊,有人你撿了東西忘記還了,趕緊拿出來。”
李玄一一看老道士這幅明知故問的表情,立馬進入角色,戲精附體,“沒有啊,我沒有撿到什麼東西啊!”在頭些年老道被道壓製嚴重的時候,兩人一起配合,坑蒙拐騙是常有的事,李玄一此時一臉無辜,不知所謂的表情相當到位。
耶律隆喜轉頭看向身邊的扈從,這麼扈從向前一步,對著李玄一道“孩子,我明明看到你從宋岩手裏接過一卷錦繡,還不承認?”
李玄一連忙做害怕狀,退後兩步,道“宋岩是誰?我不認識啊!”
這名扈從剛要話,就聽旁邊傳來一句“宋岩乃是我角山府三劍門門主,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我大唐龍武衛校尉!”來人正是角山府府主韓泰,同時來的還有六七人,每人均是臉色凝重,其中一人真是當初在角山城外被打劫的外堂堂主呂溫,李玄一看到呂溫,自然是不好意思,衝著呂溫笑了笑,反觀老道和沒事人一樣,直接把呂溫當做空氣!
老道士對著靜符齋的夥計,“去搬幾把椅子去,再給我準備點茶水”。
李玄一不明白搬椅子做什麼,忙問“師傅,搬椅子做什麼啊?”
老道霸氣回道“看戲!”。一會,夥計搬出來幾把椅子和兩張方桌,給李淳風和李玄一倒好茶水,靠在一邊,道士李淳風伸手一指,其中的兩把椅子分別飛向耶律隆喜和韓泰,“大家有事坐下來,別打壞了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耶律隆喜率先坐下,對道士拱了拱手表示感謝,然後看著對麵的韓泰沒有出聲。
韓泰同時向道士躬身表示感謝,不過並沒有坐下,然後對著耶律隆喜道“如果我沒猜錯閣下就是處月葉戶耶律隆喜大人,您身邊的這位就是景教二十一聖使中的浴火聖使吧!”
耶律隆喜點頭道“你的沒錯,隻是沒想到宋岩竟是一名兩姓家奴!既然我來了這裏,為免生靈塗炭,你們還是把布防圖交出來吧,即使幽州總管莫陳實來了也擋不住我,何況你們這些人!你是吧?”
耶律隆喜完這些,轉頭對著老道“不知道長能不能給口茶水,的多有點口渴”。
李玄一一臉目瞪口呆,然後轉頭對著老道士李淳風道“師傅,今日終於遇到一位能和您老相提並論的人了,這臉皮,這動作,這表情,這也太能裝了!也就您脾氣好,我要由您一半的能耐我早上去教他做人了!”
李淳風嗬嗬一笑,心最煩在我麵前裝逼的人了,尤其還是個處月蠻子,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然後一臉不耐煩的回了耶律隆喜一句“沒有!”
耶律隆喜聳聳肩,道“好吧!”
自始至終耶律隆喜都沒有將對麵的韓泰等人放在眼裏。
韓泰轉身先對著李淳風等人道,“我是大唐任命的府主,未死之前絕不會離開角山城一步,不過您二位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我知道您老修為了得,也聽了摩尼教的事情,不過您和眼前的這位處月葉戶還是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