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有一個小窗戶,一束陽光投進來,給整個房間帶來陽光的氣息。
經過一晚上的翻雲覆雨,冷肖沉沉的睡著,這是他難得能熟睡的一夜,還不時的發出了鼾聲。
睡在他旁邊的女人,一夜的折騰,她有了些許的動靜。
在冷肖的懷裏微微的動了動,緊閉的雙眼,微微的動了動,眼睫毛也煽動了幾下,接著,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女人叫語然,歐先生最得力的女助手。
一個晚上下來,全身骨頭像是要散架了那樣,酸痛的讓她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
剛剛睡醒,迷茫的雙眼暫時還看不清楚眼前,更是還沒意識,腦海迷茫一片。
睜開眼,靜愣了一分鍾後,意識也慢慢的回來的時候,猛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掃視了一圈,這是她的房間沒錯。
可這又似乎不是她的房間?
若是她的房間,身邊怎麼可能睡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而自己竟然身上也沒有一丁點的遮掩?
語然滿是驚訝,稍微的用力,將被子扯了過來,遮掩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一舉止過於激動了些,驚擾了旁邊的男人。
他的身體有了些許動靜,接著,便轉了過來。
語然在強迫自己冷靜之餘,視線也慢慢的落在男人的臉上。
當男人轉過來,露出了自己的真容,語然不禁微微的煽動了一下眼睫毛,嘴裏更是驚訝道:“是你?”
冷肖睜開了眼睛,跟語然的眼睛互相碰撞。
語然下意識的撇開了臉,下床,拿衣服,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的猶豫。
她想要從冷肖的麵前消失,很快的消失,不能再停留。
她怕……他會認識她。
很快,冷肖的意識就全部都回來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語然匆忙的舉止,開口道:“你是誰?”
這個女人很麵生,應該是第一次見。
昨晚,他記得是從會場出來後,在甲板上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撞了一下,之後聞到了一股香氣,整個人就感覺像是火燒山那樣難受。
語然沒有正麵回答,隻顧著把衣服穿好,準備離開。
冷肖一個起身,隨手扯過了一個被單將自己的下半身圍著,然後箭步上前,扯住了語然的手腕,“我問你是誰。”
語然依舊背著冷肖,什麼話也沒說。
冷肖突然好奇語然,一個用力將她的身體扳了回來,當看到語然的真麵目,不由得開口道:“是你?”
語然心頭一驚,不禁在想,難道他認出了她?
這怎麼可能?
語然的眼光有些躲閃的時候,卻聽到冷肖說:“歐先生的女助理。”
這個女人,是他登船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穿旗袍的女人,也是在昨晚會場競拍的時候,坐在歐先生位置上穿著旗袍的女人。
盡管戴著墨鏡,但沒有墨鏡遮掩下的輪廓卻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在看到的瞬間,冷肖便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可是,又在看到語然真麵目的瞬間,心情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失望。
明明是一雙熟悉的眼睛,也是一股熟悉的感覺,卻是一張很陌生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麼,腦海是一片空白的,心又是被什麼給牽扯著,想要衝破腦海裏的一片空白,想要找到自己夜夜夢裏出現的那個看不到容顏的女人。
米妍兒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全世界都在說,他的未婚妻就是米妍兒。
即使這樣,他依舊感覺跟米妍兒有距離感,沒有那種應該是戀人之間該有的親密。
反倒是這個女人,盡管讓他失望,倒也是不排斥。
冷肖的話語,讓心都提到了嗓門邊上的語然,頓時將整顆心放了下來,恢複了往日的沉冷,笑說:“冷總真是好眼力。”
說罷,便輕輕的甩開了冷肖的手。
原來是她擔心太多了。
她這張陌生的臉,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冷肖又怎麼可能認識?
“是你勾引的我到這裏?”冷肖開口道。
語然一怔,嘲諷道:“怎麼不說是冷總你約的我?”
“此話怎講?”冷肖問。
“冷總心裏不該清楚得很?”語然說。
冷肖微微蹙起眉頭,顯然是沒聽懂語然說什麼。
但他是很清楚的記得,昨晚就是這個女人朝著他撞過來,聞到了她身上的一股香味後,自己的身體才會有了莫名的反應。
若說不是這個女人故意的勾引他,又怎麼可能會發生昨晚的事?
“我想,我並不清楚。”冷肖如實的回答。
語然不再願意跟冷肖繼續對話,“既然冷總不清楚,我想我們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