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時安端著一碗藥坐在椅子上,三步以外的床上青年正警惕地盯著她……手裏的藥。
從半個時辰前,青年醒來後兩就這麼對峙著。
什麼也不願喝藥,一副生怕別人毒死他的模樣。
北時安無語地看了看,色已經完全黑了,今晚她隻能去流落街頭了,再看見許方平一副“你就要毒死我”的模樣。
心中一萬隻羊駝奔過……
北時安深吸一口氣,把藥碗遞到許方平麵前。
“喝藥。”
許方平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藥湯,不為所動。
北時安:“……”
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要不是因為在流放途中他曾幫自己搶幹糧的份兒上。她早走了,才不想在這待著!
“我是不會害你的。”
“……”
知道自己這句話沒啥服力,北時安卻也不多,直接把藥碗塞到許方平手裏。
“剛才我不心傷到了你。”北時安站起身清悅的噪音裏滿是冷淡。
走到院子裏,北時安回頭看了一眼房門。
愛喝不喝,受傷的又不是她。
抬腳出了醫館,她要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便宜點客棧,湊合一晚上。
再不行就睡大街吧……
半個時辰過去了……
北時安有點艱難地看著某屋簷下的某窩棚……
“這大街上可不是什麼姑娘家可以住的地方啊。”
“窮啊……”
北時安下意識地回答。扭頭一看。
一大片火紅的衣衫,男子墨發玉冠,搖著一把折扇。
登徒浪子的標配。
大概是北時安的眼神太過鄙夷,季堇歉意地作了一個揖。
“白日見到姑娘時,季某就覺得我們一定會再見。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北時安的眼光不留痕跡在季堇臉上打了個轉兒。
“所以?”
看到北時安沒有轉頭就走,季堇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玩味。
“啊”
空曠的街道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
北時安吃了一驚,轉頭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黑影飛快地從屋頂上躍過。。
“姑娘,有興趣去看看嗎?不定會見到熟人哦。”
語音未落,一道亮紅色的殘影從身邊掠過,同黑影纏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