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
“誒誒,聽那無影閣的祁長風,昨晚又刺殺一人!而且還是這華錦城內出了名的富豪萬由的獨子萬常鬆!這萬常鬆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大家早看他不順眼了,瞧瞧,報應來了吧!不過這祁長風下手也是狠毒啊……”
“祁長風行蹤詭異,就連死者都無法看見他的臉,你怎知是他?”
“這還不簡單,看手法啊。祁長風出手向來幹淨,那短劍渡靈,據有一奇效,被其刺殺者,向來都是不見刀口不見血腥,那死者啊就安安靜靜躺在那,好像睡著了一樣,一探鼻息,才發現人已經沒了!”
“可不見刀口又如何確定是祁長風所為?萬一他是病死……”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病死魂魄也總不見得支離破碎吧?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祁長風那把短劍名為渡靈?”
那被問到的男子略略思索,搖了搖頭。
“渡靈,其實是渡那靈魂離開人間!如何離開?那便是魂飛魄散,再無可能回來。身死而魂魄不歸,嘖嘖嘖,狠毒啊狠毒。”
“魂飛魄散……那會如何?”
“什麼會如何,光聽這詞就夠嚇人了!”
“可是……”
“誒呀可是什麼呀,隻要記住這個祁長風也不是什麼善茬就好了。來來來,喝,喝。”
“……嗯。”
“……”
旬止步出茶樓,神色凝重,本就冷漠疏離的臉上此刻更是冷若冰霜。
“公子,找到線索了嗎?”
旬止搖頭,不語。
那家仆不屑道:“我就知道,茶樓茶館啊這種地方淨是些碎嘴子,沒什麼正經人,淨扯些沒用的東西……”
家仆沒完的話被旬止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此時正值傍晚,旬止和隨從的幾個家仆在一家客棧找到了落腳點。他們早就得知華錦城內有異,接連幾有人去世,死相安詳如沉睡一般,但無一不是魂飛魄散,就算再神通廣大也無法聚集其魂魄。隻是華錦城是金家的管轄之地,與他們旬家本無瓜葛,但金家有信使來報,金家家主金熾讓他們去一趟昭華殿,不容遲疑,即刻動身。旬家家主旬青霄閉關修煉無法前去,旬止便帶領幾個家仆隨他同去,一路從千山城禦劍趕到華錦城,比約定的日子還早了一,他們便在城中四處搜集消息,卻無奈路人之言皆無根無據,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東西,便隻好作罷。
傍晚的街道已點起了燈,一紫衣公子踏入酒肆。
“二,這華錦城就沒有再厲害點的酒了嗎?昨的那壺實在是差那麼點兒勁。”
二一眼便認出了來人,畢竟這張氣度不凡英氣逼人的臉他想忘都難。
“公子好酒量,我這就給您去取,這華錦城最烈的酒!”
“好嘞!”
紫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在城中掀起不風波的無影閣第一殺手,祁長風。隻可惜他出手實在是幹淨,人們根本沒有機會見識他的真實容貌。
祁長風此人,白日裏飲酒作樂,還愛去那風月之地消遣,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不檢點。
二端來了酒,祁長風端起酒壺灌下一口,眼神一亮,道:“夠勁兒!”
二忙道:“公子好品味!”
祁長風又讓他隨便上幾道下酒菜,二便樂嗬嗬去忙活了。這時忽聽鄰座一人正用好大音量談地扯這城中八卦。
“你這華錦城的金家,修什麼不好,非修那什麼,符咒?符咒能幹些什麼,連個祁長風都治不住,這都鬧出幾條人命了,還不見他有什麼作為,真真是不把我們百姓看在眼裏!”
旁邊一人附和:“是啊!一個修符咒的不三不四的家族也配治理主城華錦?”
又聽一女子聲音,帶些做作的嬌媚:“聽昭華殿派人去了千山城的旬家,旬家家主旬青霄恰巧閉關,他的兒子旬止便帶人趕來。這旬公子可與金家人不同,聽生得極俊俏,特別是那雙眼睛,可勾人了,就是脾氣不太好。我還聽,他年紀輕輕便修得一身本事,據那仙劍不染一出鞘,各路奸邪紛紛繞道,好生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