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色依舊很不錯,不過阿四並沒有似往常一般待在屋頂,而是回了房裏,他躺了下來,全神貫注地在觀看那存在於腦中的文字,這篇文字看起來確實隻是一篇心法口訣,長不長,不過千餘字,不過記憶中憑空多出這篇文字,阿四心中也不禁動搖,莫非這世上真有仙佛輪回的存在?今晚師所的話也讓他頗為震撼,那既然世上可以有妖魔,那也未必不存在仙家大佛,而且那段曆史其中還有很多疑問,妖魔為何突然出現,他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又從何處而來,那位書生又是何方神聖,為何不辭而別,當初的賭鬥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一切都沒有答案。
他又想起了夢中的那個書生,開始也隻以為是一個稍有奇怪的夢境,但顯然書生並不簡單,甚至可能他與那四百多年前的書生之間也有著極大的關係,至於自己的身世,或者也有很多的故事在其中,隻是如今想的再多也沒有用,不如好生修煉這篇心法,或者真的有朝一日便見到那位夢中人,便可知曉真相所在。
想到此處,阿四也不再胡思亂想,沉下心來,按照口訣所述,開始運氣行功,這門心法以阿四的眼光來看隻是一門單純的氣功,講述的也不過是常見的呼吸吐納,增強內勁的功夫,並無招式,不過阿四學這門心法本就隻是為了那個夢中的承諾,而非練出什麼絕世的武功,況且阿四身有殘疾,很多招式也本就學不了,倒也對此並不看重。不知不覺,阿四沉寂於其中,感覺到自己內心漸漸平和,內息流轉也越發得快了,好似世界已遠離,高任我飛的感覺,直到一聲雞鳴打斷了阿四。
“莫非我這練功練了一夜嗎?”阿四有些詫異,他以為這才沒過多久。於是他下床打開房門,發現此時色確實已然破曉,但是很奇怪,阿四並無困倦之意,反而精神極佳,阿四有些糊塗,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練著練著便睡著了而不自知,不過現在感覺非常不錯,阿四倒也放得下,若每晚練這門心法能提些精氣神,倒也確是件好事。
此時,阿四看到對麵的黑袍先生,或者應該稱為七王爺推開了門,想起來昨晚師叔的交代,於是急忙跑了過去,喊道:“先生請留步!”
七王爺陳景定睛一看,發現了跑過來的阿四,笑顏道:“哦,原來是阿四道長,是何事這般匆忙啊?”
阿四見到他,總是有些緊張,尤其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更是如此,不過還是定了定神,拿出師叔給的信件,回道:“是這樣的,這是大師的信,是讓您交給皇帝陛下的。”
陳景有些詫異,這道士是什麼人,這種東西師為何敢讓他轉交,而且看起來他似乎已知曉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也不好追問太深,隻得抱拳謝過後,將信件收入懷中,又問道:“不知師可還有其他事情讓道長轉告的?”阿四實言相告:“大師並無其他交代,隻讓我在您走之前將信件轉交即可。”
陳景也不再多言,“如此便謝過阿四道長了。”
在陳景離去之後阿四也鬆了口氣,在這個人身邊真的有不的壓迫感。起來這麼多年阿四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山腳下的集市,這一次的旅程如此遙遠,阿四雖有些緊張,卻知道這次也是師叔給的一次機會,自己的年紀也不了,也確實應該出去見識一番。想到這裏,阿四心中不覺也生出一股豪氣來。
“師叔祖,又在發什麼呆呢?”
阿四聽得這個聲音,便知曉又是六思那個破孩兒,想著此去路途遙遠,隻怕是很長時間都見不到這孩子了,也很是不舍得,雖然名義上他是六思的師叔祖,但他心中覺得自己更像是個兄長,破孩兒是他最親的弟弟。
阿四敲了敲這破孩兒的腦袋,道:“沒有發呆,不過你來的正好,剛好我也有事情要與你。”
破孩兒很是臭屁,“有什麼事需要我來幫忙,盡管直,包在我身上了。”
阿四有些好笑,他可是見慣了這貨惹了事之後的慫樣,真有事他可能變得輕功比自己都要強。阿四解釋道:“不是需要你幫忙,隻是我要出遠門一趟了,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可別再去惹麻煩了,不然我不在,可是沒人會來包庇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