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言不合就“殺人”(1 / 3)

中年人聽見少年口中出“陰陽人”這三個字,隻得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雖魏安國在他麵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但也隻是在他麵前而已,在外人,尤其是在下屬麵前,魏安國這個大內總管,可就算得上是他屬下眼中的魔鬼了,既然手握統管整個大內的權利,沒有點兒手腕,又怎麼會在宮內這麼多年一直混跡的風生水起呢?!

他心裏有氣能拿魏安國撒,魏安國有氣可就得拿宮裏的那些宮女太監撒了,今剛剛因為重開聖院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剛才一股腦的都發泄給了魏安國,恐怕晚上回宮少不得又會有幾個不長眼的宮女太監‘’無故消失‘’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讓他拿這少年出出氣也好,雖宮裏少幾個人對中年人來無關緊要,可是傳言總歸還是會傳到他的耳朵裏,雖既然給了魏安國權利,他做的這些事中年人也知情,而且也並不在乎,但是魏安國畢竟也跟了他這麼些年,伺候他這麼久,也沒出過任何紕漏,中年人總歸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能少做些雙手染血的事情,也給自己積點兒陰德,不管日後魏安國會有什麼下場,中年人還是希望他能有個善終,也不枉魏安國跟隨他一回。

當魏安國聽到少年帶著嘲笑語氣喊出的“陰陽人”的時候,早就已經麵沉如水,但又礙於主子沒發話,隻得隱忍不發。這時聽到屋內主子發話“適當教訓一下,別搞出人命”。本就已經快要安耐不住心中殺意的魏安國瞬間氣勢大變,隨著他的氣機牽引,院內的枯葉隨著他的衣角擺動,長發無風自動,向後飄飛,枯葉集結他身前形成一股型龍卷,隨即由他雙手前推,無數落葉便飛向對麵院牆處,飛向了剛從屋頂落入院中的青衣少年。

少年自然也是聽見了屋內傳出來的話,本來還想出口反諷幾句,可突然本能反應全身汗毛豎起,立馬氣沉丹田雙腳蹬地向側方向彈去,正當少年做出這些反應的時候,也正是守魏安國氣機牽引的落葉飛向少年之時。堪堪躲過大片飛葉,可僅剩的部分飛葉還是劃過了少年右側的身體。那原本柔軟的飛葉現在竟如那鋒利的飛刀一般,瞬間將少年右側身體割出了數到血口。

少年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在地上側向翻滾起身,剛想翻牆而過,誰知剛才躲過的大片飛葉,竟如長了眼睛一般,從他身後折返而回,鋪麵而來,少年隻得再次側滑翻滾,雖然身體重要部位躲過了飛葉的‘’絞殺‘’,但一些躲閃不及的另一側身體部位,又被飛葉劃出了數道傷口,鮮血飛濺在空中。當少年第二次起身的時候,這次卻已經來不及了,本來就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時候,少年剛剛起身,數片飛葉已經迎麵而來,少年知道,憑借剛才飛葉的速度和鋒利程度,若被命中,自己必然會變成馬蜂窩一般。

紀彥熙瞳孔中映照出的飛葉逐漸變大,明知已經躲閃不了,倒也光棍,放棄了無用的抵抗,隻得閉上雙眼在心裏罵道“殺千刀的陰陽人,還有屋裏那個,隨便幾句話,咋就氣性這麼大,出手就要人命啊!還有這上境武者怎麼就這麼不值錢,前兩剛被一個霸體境的呼延桀拾掇了一頓,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眼瞅著就要破實境入化境了,還沒等我把這境界提升給捂熱乎,今又不知從哪殺出來一個道衍境,就要把我這命給收了去!還有那家裏那個老不死的,早知道京城水這麼深,當初就應該寧可被關進煉兵閣一年不出來,也不來永安城這鬼地方,也不知道老不死的能不能找到殺我的凶手,替我把仇給報了,我這大好人生怎麼剛開始,就結束了!!!”

紀彥熙已經閉眼等死,做好了被飛葉穿身而過的準備,心裏隻求給他一個痛快,可幾息過後,並沒感受到飛葉穿身而過,紀彥熙這才疑惑的睜開雙眼,第一個映入眼簾的畫麵便是身前無數片飛葉浮空靜止。一位麵白無須管家打扮的中年人雙手重疊擺在腹上,麵無表情,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少年對麵魏安國以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少年,雖少年這般年紀,竟已經達到實境巔峰,更有即將破鏡的意思,可那也是對少年這種年紀來,對他而言,這種身手的江湖武夫,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的沒有1000,也有800了。主子近些年來時不時的會有興致去到全國各地微服私訪,身邊更是除了他便不帶任何護衛仆從,雖大衍開國這麼多年,表麵上四海升平,可地方江湖武人,不聽官府管理,以武犯禁,落草為寇的各地也比比皆是,他作為主子的貼身護衛,每次事件自然皆是由他處理。這其中印象比較深刻的是記得有一次與主子遊曆到蜀中,當地有一名為合歡宗的門派,在本地作威作福,不光長期在本地擄劫妙齡少女用以門內弟子休息雙修功法,更是因當地官府管教而派遣門內高手前往刺殺朝廷命官。正巧被主子碰上,主子見狀一怒之下,便派他前去合歡宗教訓一下,誰知那門派仗著自己在本地經營多年,宗門中又有眾多高手,不但不聽勸還要取他性命,那還能怎麼辦呢,他隻能讓這個名為合歡宗的門派消失了,省的勸教不好回去再被主子責罰!話那個宗門到也是有幾分底蘊,光是霸體境和道衍境的高手就有位,門內化境、實境弟子更是有數百之眾,那次可是花了他半功夫才將整個門派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