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隻想趕快回家呆在有空調的屋子裏,而不是散步,但她覺得既然文主任讓老婆來安慰她,她就該接受這個好意,於是不怕熱,也不介意河水的腐臭氣味,與陳瓊並肩走在河邊。
李馨很委屈很生氣地說:“我想不明白,我與白老師接觸很少,他的老婆怎麼就那麼恨我?她肯定有心理障礙,疑神疑鬼,是個精神病人。”
“你啊,在學校時間雖然多,但不是在上課就是在辦公室裏,你當然不知道情況。”
李馨以為學校發生了事情,急忙問:“什麼情況?”
“你知不知道白老師老婆的一手指是被砍斷了的?”
李馨還真不知道,忙問:“誰砍了的?”
“她自己啊,她那麼潑辣,誰還敢砍她的手指?”
李馨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吃驚地問:“她自己?她砍斷自己的手指?”
“同居後,白老師覺得她脾氣暴躁,沒有素養,想分手,她一刀就砍斷了自己的手指,並威脅說隻要分手就殺死白老師,自己再自殺。白老師怕了,不敢分手,隻有結婚了。”
為了達到結婚的目的居然砍斷自己的手指,十指連心,多疼啊。李馨想想都覺得疼。她很納悶,白老師畢竟是教師,雖說教書這工作不是很好,但作為一個教師,如果找個沒有正式工作的農村女人作老婆應該有條件可以找個漂亮的,再說白老師身材魁梧,皮膚白皙,算得上是個標致男人,而這女人很胖,素養又低,沒有品位,與白老師不般配啊。
倒不是她得罪了李馨才這樣貶低她,實際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李馨沒有見過這女人結婚前的身材,那時還算苗條,長相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隻是生孩子後就胖了,又不懂護理皮膚,經常生氣,心態不好,看起來就與實際年齡不符,顯得很蒼老了。
她現在這種吃醋心態是因為自卑心理造成的。她不僅吃女老師的醋,就是女學生,她也不許白老師多接觸。有一次,白老師批評一個女生,麵對麵站著,她看見了,不問青紅皂白就給白老師一巴掌,還破口大罵女生,白老師很尷尬,很生氣,但怕激怒她,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著學生的麵被老婆打,白老師的臉麵放哪裏?多丟人。
男人都有自尊心,作為女人應該在外麵給足老公麵子,而這女人不會給白老師留麵子的。一周前,白老師與郭老師去理發,手機丟了,她硬說是送給小姐了,還說是郭老師帶壞了她老公,跑到郭老師家亂砸東西。
李馨覺得白老師的老婆既然沒有工作,平時不忙,就該多鍛煉鍛煉,使自己苗條,還該多看看書,提升品位,不能像現在這樣隻要白老師與女性接觸就吃醋,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不與女人接觸不可能。她必須改變心態,對白老師要多體貼,要有女人的溫柔,白老師才會不變心,愛情才會天長地久。
“她對你的懷疑不隻是今天看見你們在一起吃飯,她前天就到我家來說你是狐狸精,在辦公室勾引文濤,與文濤頭挨著頭說話,叫我要管好文濤。”
李馨怕陳瓊吃醋,急忙解釋:“那些資料要編,有時候要商量,互相看資料,當然距離就要近,頭挨著頭說話的時候肯定有的。”
陳瓊笑了,很理解地說:“我當然知道是工作的需要,我不會吃醋的,你不要多心。”
女人要留住老公的心,必須要從自身做起,改變自己的品位,如果隻是吃醋,不許老公與異性接觸,管得太緊,物極必反,也許有一天,老公還是出軌了。
“嫂子,文主任是優秀男人,你很幸福。”
李馨說得很真誠,她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我學曆低,是中師生,在鄉下教小學,與文濤結婚後調到高完中來,隻能當個職員。他管政工,很辛苦,我隻能盡量做好家裏的事情不讓他分心,工作上,我幫不了他的忙,還要感謝你平時對他工作的支持。現在有些老師的素質很差,工作不想多做,錢倒想多拿,像你這樣認認真真工作的老師不多。唉……”
陳瓊平時隻作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對學校的事情從不說東道西,也不議論老師的是非對錯。今天是要安慰李馨才說了這麼多的話。
“嫂子,文主任能把工作做得很出色這與你的支持分不開的,你不要認為你的文憑低就低人一等,文憑不能說明什麼,你的通情達理是很多有知識的女性所不能比的。你懂得經營愛情,你們會恩愛一輩子的。”
陳瓊並不因為自己的老公與李馨平時經常有接觸甚至兩人出去演講而吃醋,李馨被她的博大胸懷感動了。
婚姻的幸福指數就像手裏的沙子,捏得太緊,沙子留在手裏的就少。而我們很多女性,成天隻知道責備老公不體貼,抱怨婚姻的索然無味,但她們就是不找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