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一年多沒給師傅交銀子了。師傅倒沒什麼,他經常跟我們講,不管怎樣,對所有的學生都會一視同仁。故而,交銀子最多最勤的大師姐、六師姐這幾年混的是風生水起,四處行走,獲得不少江湖榮譽,就連後來入門的三十五、三十六師弟,也因為銀子交的勤,得好幾次專場指導,各大派名師坐鎮傳授秘笈,羨煞了旁人。
我自覺這樣下去沒什麼意思,正準備辭行下山,師傅突然召集眾學生想要擴大山門規模,還承諾先進門的弟子會一如既往受照顧。
會後,我們中的大多數決定下山自謀出路。
我來到一個鎮,本想借自己所學謀一個差事,未曾想到四處碰壁。一月下來,我混得竟和普通爛民一般,整日靠蹲在街頭等做苦力掙一點微薄收入。就別提有多鬱悶了。
這孫府來了人,是要招幾十個長工,一大群人蜂蛹而至。孫家是大戶,如果能成為府上長工,這吃飯問題就不愁了。
名額有限,競爭頗為激烈。好在有個夥計看我順眼,在管頭麵前了幾句好話,管頭便留下了我。
事了,那夥計對我一笑,我也明事理,掏了僅有的一錠紋銀給他,他笑得那個燦爛啊!
我,老哥,還要仰仗你多多關照啊!
他拍了拍我肩膀,:好,好。
跟著領頭的朝孫府走去。暗地裏卻一點兒高興不起來。在山上那幾年,銀子花了許多,夢想依舊是水中月,鏡中花,很是不甘。就連現在這份工事,也得自掏腰包,才有得幹。
到了孫府,領頭的先讓我們沐浴更衣,然後交代到廂房等候。
我們等了許久,不知道誰驚呼了一句:“我們進了黑府。”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有四條繩子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伸了出來,套住了四個人的身子。隻聽驚叫幾聲,人便如風箏般被扯向了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人群一陣騷亂,有人要奪門而逃,但都被早已守候在門外的家丁給擋了回來。我心想銀子又白花了,恨得牙癢癢。看著進來手拿著大剪刀的男人,真想過去給他幾拳。
那人沒有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他邊用大剪刀剪著指甲,邊叫人把剛才扯到空上去的四個人給帶了進來。他揚了揚衣袖,端好大剪刀對著虛空一剪。
然後,吹了吹指甲,對家丁:“先把他們關起來,這四個送到密室去。”
完心滿意足地走了。
家丁們低頭哈腰地道:“二公子慢走。”
三時間裏,我們中間有二十二個人被這孫二公子以不同的方式帶走。我心裏很不安,若照此下去,恐怕性命難保,暗中做好打算,等待時機逃脫。
第四,隻剩我們幾人了,被人帶到側院。二公子進來時沒有拿他的大剪刀,而是帶來一個女孩子。他擦了擦手,指著我們三個對那女孩子:“二哥今沒胃口,這三個人你就隨便挑兩個做奴力吧!”
那女孩子很高興的樣子,看了我們三人一眼,將我旁邊的兩人挑走。我心想完了。
恍惚中,聽見身旁下人問:“二公子,剩下的這人,要怎麼處置呢?”
二公子看也沒看我:“哚了喂枸吧!”
那女孩子一聽十分害怕的樣子:“啊,好恐怖,好雪新哦!”
二公子趕緊蒙住那女孩子的眼睛:“乖妹妹,別看別看啊。”
我心想不能坐以待斃了,身形一動,直撲到那女孩子身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大叫一聲,然後身形暴退數丈,成功挾持女孩到了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