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這是肯定句,也是提醒他。
白暖晃動著紅酒杯,眼神裏射出狠厲的光芒來,“廢話不多說,我隻問一句,誰指使的。”
嚴臨牽強的笑了聲,還隱隱桀驁,“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暖盯著他,“是嗎?嚴公子,你在雲城也算是有點地位的人物,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就問一句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說出來,我們皆大歡喜,你不說……”
白暖微笑,冷風瑟瑟的,捏在指間的高腳杯嘭的掉落在地,碎了一大片。
刺耳的聲音,麻痹著人的敏感神經,終是嚴臨那麼橫行霸道的一個人,也不得不雙腿犯哆嗦。
“嚴公子,你若是不說,那可能不好意思,今天你能不能走出這裏,我不敢保證。”
白暖起身走到他麵前,淡淡的語氣警告著,嘴角的那抹笑豔紅嗜血。
她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嚴臨咽了咽喉嚨,還在逞強,“我不是被嚇大的,在雲城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我出個什麼事,沒那麼容易結束。”
“是嗎?”白暖冷笑,“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動你?”
話畢,瞬間陷入了僵局,兩人四目相對對峙許久,白暖眼睛裏的陰冷,叫人生畏。
嚴臨漸漸的落了下風,他越過白暖,彎腰撿起煙盒,點了一根煙又琢磨了會兒,才說:“的確是受人所托。”
“誰?”
“……沈耀白現在的女人,慕青橙。”
白暖縮了眸,其實她有想過,如果非要說出一個人來,好像她隻可能跟沈謙或是慕青橙有過節,但沈謙不可能對她做這種事。
所以這個人,隻可能是慕青橙。
她隻是不想隨便冤枉一個好人,隻是想最終確定。
果然是她。
白暖胸腔裏升起熊熊烈火,轉身就走了出去。
嚴臨見這情形,便打算快點離開,走到門口被攔了下來,他有點顫:“幹什麼?”
*
白暖全程冷著臉,坐在副駕駛已經沉默很久了。
蕭緣摸了摸她冰涼的手,“你也別太生氣了,要不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你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送我去。”白暖隻說道。
蕭緣籲氣,聽她的。
兩個人到沈耀白住處時,別墅燈火通明,這麼晚了,他們居然還沒休息。
白暖沒經允許,橫衝直撞進了一樓客廳,氣勢凜然,是帶著滿身火氣來的。
客廳裏,沈耀白和慕青橙都在,西森和陸鑒醇也在。
白暖有些詫異。
她的腳步聲急促又重,自然是吸引了幾人的注意,沈耀白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有點深邃難測。
“小白。”陸鑒醇先迎了上來,直接拉住她,“你別衝動。”
白暖甩開他,直接衝到了沈耀白麵前,咬著貝齒盯著他,“沈耀白,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沈耀白抬著視線,隻淡淡的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眼神讓人難以解讀。
白暖失望的點頭,“好,既然你不處理,那我就跟你女人去解決。”
她轉身看向慕青橙,後者正畏畏縮縮的扣著指甲,一臉的軟弱恐懼,無辜的模樣。
白暖看得生氣,看到她這副虛偽的模樣,就覺得惡心想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白小姐,你誤會了,真的跟我沒關係,我……”慕青橙說著說著突然哭了,委屈的抿著唇瓣,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我是被逼的,是嚴臨說他對你有意思,逼著我告訴了你的行蹤,至於他具體會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
白暖冷笑,攸的,取了還在冒著熱氣的水杯,毫不留情的潑了她一臉!
“小白!”陸鑒醇一慌,急忙上前阻止。
被蕭緣伸手攔住。
場麵緊繃,又寂靜。
白暖冷冷的看著滿臉水漬卻還在裝受害者的慕青橙,幽幽冷笑,“慕小姐,你在男人麵前裝,他們眼瞎,會選擇相信你,以為你有多嬌弱,但是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就沒必要再惺惺作態,今天這件事雖然沒釀成多嚴重的後果,但是我白暖也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我今天隻是給你一個警告,再有下次,你怎麼對我的,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白暖冷冷說完,轉身就走,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聽到慕青橙委屈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