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耀白凝了凝眉,還有疑惑。
溫姨說:“是真的,先生,我辦事什麼時候不穩妥過,若不是看著夫人上了盛小姐的車,我怎麼可能不跟你通報?”
沈耀白眯著眼凝視著白暖,兩人對峙了片刻。
他鬆了手,重新將修長的手指放進西裝褲兜裏,就這樣清冷的站在白暖麵前,也不走,也不說話。
白暖摸了摸自己的下顎,冷著臉從他身邊掠過,上樓去了。
*
白暖等得很著急,晚上睡覺時,她就靠在左側閉著眼,其實哪裏睡得著。
就聽著沈耀白走進來,上了床,蓋了被子,然後就沒了聲音。
她的心忐忑之極,一晚上沒合眼,就在黑暗裏睜著眼睛呆滯的看著前方。
快到淩晨的時候,太已經有些微微亮,身邊的人突然靠了過來,從她身後將她抱在懷裏,他的呼吸落在她頭發上,淺淺的熱熱的。
白暖沒動,裝作睡著。
他卻說話了,“我們要個孩子怎麼樣?”
白暖身體一怔,雙眸也不由得睜大,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要個孩子。
大概意思,可想而知。
白暖依舊沒回應,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發出半點聲音,沈耀白卻似乎認定她沒睡著似的。
又低低的說:“或許有了孩子,一切就都好了。”
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惆悵,白暖能聽出他的妥協和無奈。
他又喃喃自語說:“有了孩子,爺爺會接受你,沈家也沒有理由排擠你,沈謙也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你會更用心對待這個家,我也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解決很多事情。”
“暖暖,你說好不好?”
白暖落了淚,無聲的眨了眨眼,然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發絲落在枕頭上。
心髒被狠狠的揪成一團,白暖提了一口氣,將哽咽壓住。
“可是暖暖。”沈耀白突然在她耳邊,似冷漠似疑惑的問,“為什麼我們在一起一年,你都沒能懷上?”
他從來沒有用過避孕措施,怎麼可能一年都懷不上?
他之前沒有考慮過,他也沒想過要特意要一個孩子,每天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也沒在意這件事。
可現在,他覺得很奇怪。
他勾唇笑了聲,咬著她的耳垂聲聲卻冷,“是你吃了避孕藥,還是做過什麼手腳?”
白暖再次睜開眼睛,黑暗中,她的瞳孔已經沒了光芒。
她從來沒提過這件事,生下喵喵之後,醫生告訴她,可能她再也不能懷孕了。
所以不管在一起多久,她都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都不會有孩子。
當初為了保護喵喵,說要給他生孩子的話,都是假的。
白暖心裏暗暗的自嘲,原來,她曾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以為愛他這件事,可能也是假的吧。
他們要怎麼繼續呢?
他們之間有一個喵喵在,有白家的三條人命在,有沈家在,她甚至連一個孩子都不能給他。
所以這段婚姻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是她的錯,當初不管多麼艱難,都不應該答應他的條件,後來在一起後,也不應該因為他的逼迫,而跟他領了結婚證。
那樣玩弄人生的兩個人,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
“暖暖。”他吻著她的耳廓,順著臉部輪廓埋進她的鎖骨。
他的吻向來醉人,輕輕淺淺的一點觸碰,比迷藥還能蠱惑心神,白暖被他翻過身來,她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他從上至下的吻著她的每一處,極盡溫柔。
漸漸的,房間內的熱氣升高,女人的喘息聲漸漸亂了起來,男人沒有停止,更加極盡所能。
白暖抓住枕頭,十指捏得發麻,她壓抑著奔騰而來的洶湧感覺,隻想快點結束這樣痛苦的歡愉。
沈耀白慢慢上來,撐著雙臂細細的注視著她精妙的表情。
突然開始。
白暖咬牙,還是痛呼出聲。
經過漫長的一場歡愛,她香汗淋漓的趴在枕頭上,額頭的暖汗將發絲都浸透了,她美眸半眯,筋疲力盡。
男人在她耳邊徐徐低笑:“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凶殘,沒辦法,想盡快要一個孩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