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叫白暖閉緊了雙眼,眼淚從眼角滑下,她笑。
或許她跟沈耀白之間,從來都是兩個世界,那些所謂的她以為的美好,不過是彼此自欺欺人的一種假象而已。
“你放開!”她冷冷的甩開他,下一瞬,被他再次按了回去。
電梯門開了,門外站了好些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傻眼。
議論聲此起彼伏,惹人心煩。
“滾!”沈耀白一聲冷喝,眾人嚇得退開,電梯門又再次自動關上。
“沈耀白,你放開我!”
白暖的掙紮無效,沈耀白森冷的視線鎖定她的眼眸,“我擔心你安全,特意留下西森保護你,可孩子出事了,你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也沒有找西森幫忙,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你心心念念的舊情人,你關機玩失蹤,如果不是我派西森去查,還真不知道你跟舊情人在一起,白暖,在我擔心你女兒的時候,你卻在跟舊情人相談甚歡,還是說,那個孩子其實根本就是你和沈謙的女兒?”
他的話簡直不可理喻,白暖將唇瓣咬出了血,跟他的掙紮中卻占不到半點優勢。
沈耀白始終將她固定在牆壁上,像是一種無聲的囚禁,讓白暖此刻痛苦複雜的情緒,被一層一層的蠶絲包裹。
“沈耀白你放開我……”白暖敏感的神經已經快要崩潰,她的嗓子開始沙啞,“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怎麼解釋也沒用,我也不想解釋了,沈耀白你根本不配,你不配我這麼努力的想維持一個家!”
話音還未落,白暖已經哭了出來,眼淚含在眼眶裏沁成一大團的淚霧,卻倔強的不肯流下來,她哽咽著:“沈耀白,我們完了,這次是真完了,你放開我!”
她這般反常的情緒波動,叫沈耀白微微疑惑,他拖著她出了電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塞進了車。
“放我下去!”白暖捶打著車窗,她現在隻想去看看父親,隻想跟父親說聲對不起,隻想靜靜的陪著父親。
希望他能寬恕她所有的罪行,白暖知道,有罪的那個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父親還是那樣慈祥溫柔,母親和弟弟也可以繼續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一年前的那場車禍,毀了她的家,毀了她所有的幸福。
而製造這些的罪魁禍首,是她陪伴了一年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何其愚蠢,可笑。
她還那麼努力的,希望報答他,希望和他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這場美滿,從開始就是用血腥堆積起來的笑話。
車速飆起來,沈耀白表情冰冷的在車流裏穿梭,隻有這刺激的速度才能讓他暫時冷靜一些。
他原本是打算盡快處理好工作,就馬上飛回來陪她,可是卻沒想到,美好一瞬間幻滅。
當他知道孩子不見的時候,他擔心,當他打不通她電話的時候,他擔心得要命。
他不懂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努力,不管他付出多少倍的真心,最後她卻還是這樣不識好歹!
車速接近極限,終於,好長好長時間之後,他一腳踩下了刹車。
白暖的額頭狠狠的撞在座椅上,她胃裏難受,心裏難受,她踉踉蹌蹌的推開車門,下車。
沈耀白摔上車門,一把將她拉過去,甩在車尾。
他以強勢之態迫近她的身體,眸冷如刀,“白暖,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
白暖被狠狠的一震,她的雙肩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栗,沈耀白很少說髒話,可一旦說了,便是怒到了極點。
這四周寂靜無人,蘆葦隨風飄蕩著,宛如一首首輕音樂在耳邊拂過。
沈耀白的臉在蔚藍的天空下,那麼的飄渺不真實。
白暖的貝齒緩緩張開,心中如數萬把刀凶狠割過,可她卻突然浮上燦爛笑容,更讓人心疼酸澀。
“你想怎麼樣?沈耀白,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耀白擰眉,緊緊的擰著眉心深睨著她,驀地,他突然掐住她的下顎,緊接著狠戾的吻住了她的唇,而後近乎血腥的撕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