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她的聲音溢出喉間,“你是不是嫌我髒了?”
男人翻書的動作一頓,半晌緩緩抬起視線,深邃的眸子睨緊她的臉。
“你如果嫌我髒,可以告訴我……”
“誰說嫌你髒了?”他語氣不悅。
白暖眨巴一下,一滴眼淚掉在手背上,“那你為什麼不碰我……”
如果是每次,他一定是狠狠的發泄完,發頓脾氣再冷靜個幾天,再跟她鬧鬧別扭,然後也就好了。
可是這一次,她心情清楚,因為這一次有關沈謙,他應該是氣到了極點的,可是他現在這樣,她突然心裏很慌,倒更希望他像平常一樣,發泄一頓就好了。
“白暖,你是不是犯賤?”他眯眸,語氣存著怒其不爭般的無奈。
白暖抬起紅潤的眼睛,委屈的解釋說:“我也沒想到會在電梯裏遇見他,後來說著說著,他就突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不是我自願的,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髒,可是……”
她覺得心裏難受,不知為何,跟沈耀白去說這些時,覺得愧疚覺得心痛,她就是不想讓沈耀白覺得,她是那樣肮髒不堪的女人,她既然嫁給沈耀白,就希望自此之後,她的生命裏就隻有這一個男人。
不管是當初的交易也好,還是現在的婚姻關係也好。
她覺得自己可能在乎,在沈耀白心裏,她是否是幹淨的。
可她卻又不能告訴他,其實在跟他之前,她曾經失過身曾經生過孩子。
心裏矛盾四起,感受也變得亂七八糟。
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攸的,被男人溫柔拭去,她一驚,朝著沈耀白看去。
沈耀白冷臉,“我說你犯賤,是說碰你這件事。”
白暖詫然,不解的蹙眉。
“不拿你發泄,你倒覺得不習慣了?是誰問我,說什麼來著,把你當成發泄的工具?”他哼笑一聲,“這是被我調教的,成了抖M?”
他說著,手掌摟著她的腰肢過來,“那不如,我們來一次?”
見他居然有心情調戲自己,白暖一把抹掉眼淚,又氣又惱的去推他,沈耀白扔了書籍,一翻身將她橫壓在大床上,白暖雙手被壓在頭頂動彈不得。
她漂亮的桃花眼望著上方的男人,靜靜的四目相對。
氣氛,恰到好處的曖昧,似乎一觸即發。
可沈耀白卻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眸眼裏的光芒忽明忽暗。
“暖暖,我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這樣原諒你,所以答應我,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毀了你。”
他很認真很沉重,薄唇間的寒氣灑下來,白暖涼入心扉。
她抿唇,空氣安靜下,問他:“你為什麼願意相信我?”
沈耀白勾唇,“我不是相信你,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是的,他不敢肯定她和沈謙之間還有沒有感情,畢竟七年,這個時間漫長得讓他嫉妒。
可他清楚他親眼看到的,當她被拉出電梯時,她受了委屈的眼淚,她也曾躲在他的臂彎後尋求安全感,這些他不會感覺錯。
白暖的雙腿環住他的窄腰,拉近,沈耀白詫然失色,沒有防備之下,已經壓了下來。
白暖吃力的吻到他的唇,微笑:“沈耀白,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他挑眉,洗耳恭聽。
“你最大的優點就是,比任何人都要愛我。”
他正要說話,她突然再次吻上他,這一次沒有鬆開,她含糊不清的廝磨著說:“這次是我不對,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你想怎麼生氣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
男人哪裏還能把持得住,指腹掐住她的下顎,狠狠的吻了起來……
一室旖旎,毫無節製。
不知過了多久,白暖窩在他懷裏,指尖輕輕觸碰他額頭的傷,“還疼嗎?”
他輕笑,撫摸著她胸口的紅痕,“如果是你動的手,我可能會痛死。”
“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問你啊,你跟爺爺談的怎麼樣?爺爺有沒有為難你?”
“他?”沈耀白不屑的一笑,“他除了大吼小叫之外,還能說出什麼好聽的。”
白暖趴在他胸口,想起沈雨欣說的話,心情有些許低落。
“沈耀白,你為什麼跟沈家關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