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昏暗的光線下,男女抵死纏綿。
終於結束。
白暖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大顆的汗珠順著碎發滑落在枕頭裏,她的眼眶裏蓄滿了淚霧,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解脫,她癱軟無力的趴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了。
男人下床,長臂勾起睡袍套在身上,動作隨意瀟灑,他瞥向奄奄一息的女人,晦澀不明的表情在暗光下熠熠生輝。
他俯身過去,“有沒有弄疼你?”
白暖睜開氤氳的雙眸,臉頰上的潮紅還未消去,她的整張臉幾乎都埋在枕頭裏。
男人性感的低聲掠過她耳畔,“我一時失控,下次注意,嗯?”
白暖忍著全身的酸痛,起身,“沈耀白,我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你的床上。”
嬌嗔的語氣摻著啞,她的喉嚨又幹又癢,禁不住咳嗽出來。
與此同時,骨節分明的大手送過來一杯晾溫的白開水,白暖伸手去接,男人一讓,另一隻手掌強有力的扣住她後頸,慢條斯理的喂她喝下。
被折磨後的不悅因為這一舉動,稍稍消了氣,白暖仰頭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皎潔如月的臉龐,用力抿唇時的梨渦,溫暖可人。
“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嗯?”
男人挑眉,眼臉俯下凝視著她,白暖討好的摟住他精壯的窄腰,“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要不然他剛才不會那麼粗暴,差點弄死她。
沈耀白撩唇,溫柔的理順她的發絲,指尖從她額頭的暖汗滑過,瞳孔卻暗如深潭。
他笑:“你倒是挺了解我。”
“當然……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長發被狠狠揪住,她被迫以難受的姿勢揚起頭來,眼中驚慌一閃而過。
“既然這麼了解我,乖乖讓我寵你不好嗎?為什麼總要挑戰我的底線?”他微笑,卻如惡魔。
白暖吃痛的搖頭,“我沒有!”
“沒有?”他將她扔在床中央,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臥室裏燈光昏暗,橘暖的光線下,白暖看見他抽出一遝照片來,下一秒,狠狠的砸在她臉上。
那照片上,是她和一個小男孩嬉鬧的場景。
“你派人跟蹤我?”白暖臉色蒼白。
沈耀白俯身下來,雙臂撐在她兩側,壓迫性更強,他眯眸冷問:“這個男孩是誰?”
白暖迎著他的目光,“……隻是孤兒院裏的一個孩子。”
“哦?”男人勾唇,完美的臉部輪廓仿佛鍍著一層暗黑之光,“隻是一個毫無相幹的孤兒,你會笑成這樣?”
“我隻是看他可愛,很喜歡他,他沒有爸爸媽媽很可憐,我對他好一點有什麼不對?我要去孤兒院做義工,也是經過你批準的,你現在這種反應,該不會是吃小孩的醋吧?”
白暖看似冷靜的說完,委屈的抬眸看他。
沈耀白笑得扭曲,薄唇闔緊,到底是被他寵得久了,這口才是越來越好了。
他長指捏住她下巴緩緩抬起,“白暖,我現在跟你說正經的,少給我嬉皮笑臉。”
“我也是說正經的。”
男人的指尖陡然著力,白暖痛得皺眉,想去摟他窄腰撒個嬌,卻被他冷冷避開,沈耀白皺眉不悅,戾氣更重。
“老實交代,那個孩子是誰?你和沈謙的孩子?”他縮眸,危險駭人。
白暖搖頭,滿臉肯定的回答:“不是,就是一個孤兒。”
“嘴硬?”他冷笑,扔開她起身,“你以為我查不到?”
“那你去查好了,查完之後你就知道冤枉我了。”
她說話的樣子沒有半點心虛,一雙純澈的桃花眼倔強的望著他,沈耀白狐疑的緊了眸,撈起沙發上的白襯衫穿上,一顆一顆扣好紐扣。
見他走出去,白暖在身後問:“你去哪兒?”
“出去一趟,你先睡。”
“沈耀白,隨便你怎麼查,我敢發誓,那孩子真的跟我沒關係,但是如果你真的查了,我就跟你離婚。”
男人側眸瞥向身後,餘光裏,白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離婚?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裏,離婚是你說了算?”
沈耀白摔門出去,白暖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