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上回林逸、郭靜等人生擒化作劫匪的一眾官兵,押在院中,亮時分,眾人皆來商議,郭子守欲招募這等劫匪,但究竟如何馴服,且聽這回徐徐道來。
郭靜一人走到後院,搬來一把長凳,端坐在了被縛住的一眾劫匪麵前,大聲笑道:“你們這些劫匪也是沒本事,還未動手呢,就被我等縛在此處,怎麼著?空長一身呆肉不是麼?”
那百餘人聞言,皆是麵露氣憤之色,為首的一人對著郭靜吼道:“呸!若非你這等奸計,我等還至於淪落於此?你這自以為是的家夥,倒好些無賴,自認清高,不肯當做劫匪。這等世道,不當個劫匪,還有甚活路?若不是我被縛住,就憑你也戰我不過!”
郭靜聞言,來了興致,笑到:“好好好,我且把你解開,就讓我這病人和你好好打一架,若是你贏了,你隨便挑幾人走我都不管,但若是我贏了,卻怎麼著?”
“若是你贏了?你不可能贏!若你真贏了,我做牛做馬都行!”那為首一人道。
郭靜聞言,解開了那人的繩子,遞過去一杆木棍,對著他道:“好,好,好,報上名來,我郭子守便就來領教領教!”
“關西韓元,領教了!”那漢子雙拳一抱,接過木棍,在手中把玩數下,待到趁手了,便拖棍就上,劈向郭靜麵門。
郭靜一個側身躲開,又使棍一掃,正打在韓元腳踝上,那韓元重心不穩,一個趔趄便跌倒在地。
郭靜蹲了下來,用手中木棍的頂端抵住韓元後背,笑道:“還打麼?”
“不打了不打了!我願賭服輸,給您做牛做馬!”這韓元也是個爽快人,到做到,願賭服輸。
郭靜忙把韓元扶起來,攙到長凳上坐下,雙拳一抱,道:“韓兄弟,多多得罪了!我郭某人也不要你給我做牛做馬,但求你等與我們一眾共謀大業!”
隨即,他又轉向剩餘被縛住的眾人,道:“可還有人想要一戰的?贏了隨你怎樣,輸了我也不要你等做牛做馬,隻需與我等共赴大業,我等絕不虧待你們。若是不願,我等也不強求,但爾等一身本事怕是無可用之地了罷,既然如此,又與鹹魚有什麼兩樣?”
眾人皆低下頭來,沉默不語。隻聽見稀稀疏疏有人道:“我等願誓死追隨!”
不久,更多的人叫道:“吾等願誓死追隨!”
又過了一會兒,百餘人終於是放下了芥蒂,齊聲喊到:“吾等誓死追隨!”
見得這些軍士皆效忠追隨,郭靜滿意的點了點頭,解開了這些人的繩子,領著這一眾人,拜會了林逸,操練了起來。
再這青陽鎮縣太爺府裏,縣老太爺正在那兒等著劫掠而歸的喜訊呢,怎料等來的不是喜訊,倒是劉大、關二兩人。
這兩人奉那頭領的命令來告知縣太爺計劃生變,與那老太爺聽。
那老太爺聽後一驚,氣憤不已,道:“好一個郭靜,好一個青雲鄉!來,來,來人!整備人馬,給我滅了那窮鄉僻壤!!!”那縣太爺忙披上官服,帶著一班衙役跑進衙門裏,鳴鼓升堂。
眾軍士、師爺忙整理服飾,跑上堂來。那縣太爺一敲驚堂木,聲音高了七八度,尖聲道:“今喊各位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征討青雲鄉!”
底下有一軍官一聽,似乎有些不解,問道:“大人,這青雲鄉為何要討?不過一個的窮鄉僻壤,何至於大動幹戈?”
“你是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那軍中有一廝,名喚郭靜,字子守。這家夥可不得了,生反骨,想要動員一鄉民眾當做劫匪,來擄我們青陽鎮,如今他重傷,逃回了青雲鄉,你們,這是該討還是不該討?”
“該討!!”底下大多軍士異口同聲道。唯有那將回了一句:“一人之罪,豈同一鄉之罪?這般如此,隻會徒增民怨,望大人三思!”
“你這廝,就是多嘴!來人!”那縣老爺叫道。“把這廝壓入勞中,嚴加看管!”
這邊來了兩個士兵,把那將架了下去,那將嘴裏還止不住的罵罵咧咧,就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