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樣的地方,他們依然一左一右地坐在白色的秋千上。夏瑾言今天穿了吊帶短裙,夏初的夜晚還是有些冷,她不動聲色地用雙手揉著胳膊。
突然,肩膀一暖,她轉頭,正巧對上陸喬琛的眼睛。這次不再是深不見底的湖泊,她好像能看懂他的想法。他的氣息很重,撲在肩上,夏瑾言有意地放緩自己的呼吸。
就好像在夢裏,每次夢見她總會故意要呼吸邊慢,仿佛這樣,夢就會久一點再久一點。
“知道我為什麼每天都去跑步麼?”陸喬琛內心也在打鼓,自從第一眼看見麵前這個男人,他的信就如此不停使喚,控製了四年,依舊不聽使喚。
他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更不愛說話。
“不知道。”夏瑾言屏息回答。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每天都去操場?”摟著懷裏的人,陸喬琛有種把她捏起來,好好蹂躪一番的衝動。
他現在竟然要跟人表白!!!
“那個……因為……天氣太熱我去乘涼啊!!”夏瑾言隨便拿了個理由。
“下雪天也去乘涼!!”
這個女人,該死!!
“……”
“你去操場和我去操場的動機是一樣的。”陸喬琛百轉千回,還是沒辦法把那四個字說出口,他最後隻能這麼說。
反正他知道她的心意,也一直等著她來告訴,可等了四年,她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夏瑾言從他的懷裏逃出來,瞬間覺得冷,“你是說——你喜歡我?”
問出這句話,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才知道。”
陸喬琛大手再次揮過來,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裏。
那天,陸喬琛追到機場,最後真的穿著病號服和夏瑾言上了去倫敦的飛機。等他們到英國,就收到方老病情加重住院的消息,兩個人趕到醫院。悌
隨後,又在英國待了整整三個月,直到把方老的葬禮辦完後才和蕭楠他們一起回S市。
飛機從倫敦機場起飛,直降在S市,小家夥許是沒倒過時差,躺在夏瑾言懷裏睡的極香。夏瑾言低頭看懷裏的孩子,他已經六歲,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皮膚白皙長相英俊,睡覺時候喜歡嘟著嘴巴,口水還會不停從小嘴裏流出來。
“我來抱。”陸喬琛看她一臉倦色,著實心疼。這次外公的喪禮都是她一手操辦,而自己卻被按在莊園裏休養身體。
他伸手要去抱睡得很香的小家夥,手指剛觸到他的衣服,卻見小家夥一雙大眼悠悠睜開,他伸手揉揉惺忪的眼睛,又往夏瑾言懷裏縮縮,“爹地,你的大門沒關好。”諛
他眼睛瞥向陸喬琛的西裝下衣,冷不丁冒出一句。座位後麵的蕭楠正在喝水,聽到這話,一口全噴在牧原臉上,“哥,你轉過來給我看看!!”他立即站起,欲伸手去拽前麵的陸喬琛,卻遭來一記冷眼。諛
夏瑾言隨寶貝兒子指的位置看去——
他西裝下衣的拉鏈不知什麼時候真的鬆開了。她白皙的臉上一抹紅暈閃過,隨後抱起小家夥,“你是不是也要上廁所了?!!”
“……”陸喬琛滿臉黑線。
“哈哈……哈哈……GAGA你越來越幽默了啊!!”這次蕭楠手裏端著的玻璃杯直接甩到牧原手上,看著夏瑾言抱著小家夥去飛機廁所的背影,大聲說。
陸喬琛一腳掃過來,卻見牧原憋著臉,一臉痛色。
他踢錯人!!!
那邊蕭楠更是得意外加幸災樂禍大笑,“哥,你還是先拉上拉鏈,免得GAGA等會兒出來臉更紅!!”
“總裁,最近我們公司在非洲有一個項目,正缺一個人過去負責。”牧原抬腳揉揉腿,漫不經心得看著陸喬琛說。
某男幾乎扭到一起的俊臉,瞬間舒展,“蕭楠明天你就給我去埃塞俄比亞!!”
埃塞俄比亞——
“哥,最近那裏打仗啊,沒有飛機,船也不通……”蕭楠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腦子靈活轉動以此來搜索拒絕的理由。
“你不是早就想單獨坐這私人飛機麼?”陸喬琛繼續冷眼掃過來,“這次就讓機長送你去,不收費!!”
“……”蕭楠欲哭無淚,無比哀怨地看向牧原,這家夥竟然帶起墨鏡聽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正欲抓狂,恰巧看見夏瑾言抱著小家夥出來,蕭楠立馬陪笑臉迎上去,“GAGA,哥他要把我發配到埃塞俄比亞,從此就沒人陪小易玩了,你不能不管啊!!”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能治陸氏集團總裁的女人就隻有夏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