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
她很有耐心的再說一遍,然後雙手也攬住他的腰,小手刻意避開他背部的刀傷。
又想起在火場看見的匕首,暗黑的血跡,瘮人非常。
“喬琛,我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老實回答我。”剛才跟方老談完話,她心裏就一直嘀咕的慌,疑問是不能去問牧原他們的,那就隻有名正言順地問麵前的人了。
聽她這麼說,陸喬琛稍稍放開她的腰,眸子看著她,等她問。
“一定要和蘇媛結婚嗎?”問出口,心裏好受許多。
她隻是個女人,方老說的一定要完成的事,猜不到也不想猜,但是剛才蘇常逼婚都逼到家裏的事,她真的沒辦法選擇充耳不聞。
“你猜猜看。”陸喬琛一個人在書房呆了會兒,剛剛還在為她居然當眾讓他不否認方老結婚的事怒火中燒,現在她問了,那就證明還是在乎的。
夏瑾言還以為他會無比認真的說不會,這下又被他擺了一道了。小臉瞬間就擰到一起,她就是緘默不猜。
“不猜是不是?嗯?”他的手往上移去,透過衣服,酥麻掠著她的後背。
她繼續沉默。
“真的不猜?”陸喬琛雖然心裏很想吃肉,可現在懷孕還不到三個月,絕對地不安全,所以他必須忍耐。
為避免自己引火燒身,最後無法消解一身欲火,他還是把大手規矩的移回到她腰上。
“不猜。”一向好脾氣的夏瑾言,現在卻是一副不願合作的模樣。
這種事怎麼猜?
猜不會,就算真的不會,那也沒了最初的感動。猜會,那她還不如不問,平白地給自己心裏添堵。
“先生先生,不好了,蘇小姐她拿著匕首要自殺啊!!”王嫂火急火燎的聲音在門後麵驟然響起,打破兩人間異樣的曖昧。
自殺?!
陸喬琛嘴角一抹嘲笑,對著門大喊一句,“讓牧原去解決。”
“不行啊,牧原的手都被劃傷了!”楊搜繼續喊。
“讓蕭楠去!”陸喬琛開始不耐煩,摟著夏瑾言的手也收緊了許多。
“蕭楠跑了!”
“……”
原來還等著答案的夏瑾言,也沒了心情,推開身前的人,就去開門。門外是王嫂著急上火的臉,她真是巴不得是透明人,穿進屋裏來。
“我們去看看。”
牧原都受傷了,陸喬琛哪裏還放心讓她一個人去,趕緊跟上,末了還不忘瞪一眼王嫂,王嫂被瞪的莫名其妙。
她來喊人救命難道還有錯了?
“把刀放下。”最後陸喬琛沒讓夏瑾言去房間,頂多隻答應讓她站在門外。
他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握著匕首正要往手臂上割的蘇媛,手一頓,一雙淚眼直直就望向門口的男人。
“我再說最後一次,把刀放下!!”他暴怒。
蘇媛見過的他,大多時候都霸道自信,可他對自己從來都是體貼入微,哪裏見過現在冰冷如霜的他。
她的手一下就冰冷到了指間。
“除非你答應讓夏瑾言搬到樓下去!”爸爸剛才都來逼婚了,她也讓人把行李都搬到這邊了,可是剛要打開櫃子去放衣服,卻發現裏麵都堆滿了賤女人的衣服。
在客廳地上找到把匕首,她拿了來,才使出這招苦肉計。
可是她完全高估了陸喬琛對她的忍耐力,陸喬琛眼一瞥,看見牆邊的行李箱,眸子更冷。
“等會兒讓蕭楠送你回家。”他強忍下心中的怒火。
“不!我不回去!!”她根本沒臉再回去。
爸爸媽媽雖然疼自己,但是她再回去,就是給他們臉上蒙羞。常委的獨生女連續兩次被人趕出家門,實在太丟人!!
“由不得你!”
陸喬琛踹門,摔門出去。
他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怎樣都耐不住,剛要迸發就見走廊上夏瑾言對著自己笑。
於是滿腔怒火,就在她的笑裏,化成一汪池水,靜靜流淌。
牧原也上來了,他臉色極難看,再看他的左手,的確是被劃上了。
“總裁,有些公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他說的極隱晦,陸喬琛第一想到的就是收購秦氏股份的事。
“你先下去,我談完就下來。”對身邊的女人說。
夏瑾言點頭就下樓。
牧原跟著陸喬琛快步去書房,關上門的時候,牧原把褲袋裏的文件拿出遞給他。
陸喬琛接過。
瞬間,疑惑,懷疑,悲傷……一番番在他眼睛裏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