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有預約這個規矩麼?!”
跟這個女人說話,真是累人!
下一秒,他幹脆就省了說話的口水,扯起夏瑾言的手,上了電梯。
正下班的人,見電梯裏是總裁,皆不敢進來,所以從63樓到底層,始終隻有他們兩個。
瑾言的手被他緊緊抓著,絲毫都不肯鬆,她像個掉了線的木偶,真的連掙紮都懶了。
不過一年……
熬一熬就過去了。
出了公司大門,陸喬琛將她塞進車裏,火速開離公司。
車上,夏瑾言一直偏頭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樹木,她的手仍是被陸喬琛捏在手裏,並未鬆開。
半小時後,黑色捷豹停在民政局大門口。
隻是現在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工作人員也早就下班了。
陸喬琛掏出手機,立刻就撥通了牧原的電話。
“讓民政局的人回來加班半小時!”
“立刻馬上。”
“嗯。”
打完電話,他就將手機摔在一邊,心情也頗為煩躁。
從始至終她的眼睛就看著窗外,街上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夜也漸漸深了起來。
看來今天她要遲到了。
她的手團著,抓在陸喬琛手裏,沒有想象中的冰涼,反而是滾燙的熱。
實在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她斜眼看駕駛座上的男人,他靠在車座上,閉著眸,已經沒有了方才意氣風發的模樣。
生病了麼?
以前生病,他怎樣都不肯去醫院,即使胃疼到出血也還是倔強如初,任何人都動搖不了。
過了這麼久,還是這樣。
夏瑾言強忍著去摸摸他額頭的衝動,始終坐著,幹脆將臉移到窗外,不再看他。
可手心的滾燙卻更甚。
在車裏等了半小時,民政局的門還是緊閉著,而身邊的人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靠在車座上。
車裏的氣息也因為他的高燒而變得熱起來。
夏瑾言剛動了動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他就像是被人動了最心愛的玩具一樣,抓地更緊。
“他不愛我,才舍得曖昧……”
手機鈴聲響起,她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是醫院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
“喂,請問是夏仲的女兒夏瑾言小姐嗎?”電話那頭,護士禮貌的詢問。
“我是。”
“您快來醫院吧,溫先生又暈倒了!”
“……”
電話已經掛斷,夏瑾言卻忘記了合上手機蓋。
爸爸暈倒……
兩年前就是暈倒……
“我要走了,明天再來!”
她沒有給陸喬琛反駁的機會,猛地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然後欲開車門離開。
陸喬琛哪裏會讓她走,幹脆就鎖了車門。
然後又把她的手揪過來,握在手裏。
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覺得安心。
“你把門打開!”她急了,腦子裏隻記得護士說的,爸爸暈倒了……
暈倒了……
她好怕爸爸就像兩年前那樣,暈倒了然後又要睡好久,好久……
“再等等!”
他抓著她的手,一拉,複而攬上她的肩。
隔著衣服,他掌心的滾熱傳到夏瑾言的肌膚裏,她不住顫抖了一下。
陸喬琛渾身燥熱,前兩天在英國著涼了。
可他就是不吃藥,好像這樣就能回到兩年前了。她會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督促他什麼時候該吃藥,什麼時候要吃飯。
他現在腦袋昏昏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