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孩子的臉,變就變。
剛剛還燥熱不已,一會的功夫大雨傾盆而下,正好趕上了下班的晚高峰,薑誠和那些白領們擠在一起,躲在橋下。
這一段時間,薑誠的黴運不斷。
昨五門功課掛了四科,手機更是從六樓的樓梯一路滾到了地下室,今出門買個新手機的功夫,都能趕上一場暴雨。
“唉……還有比這更倒黴的事情嗎?”
薑誠歎了口氣,順手整理了下濕透淩亂的發型。
生活可以悲觀,氣質絕不能倒下!
這場雨絲毫沒有減的跡象,薑誠也有些站累了,看到腳旁有一個馬紮,就坐了下去。
“你算什麼東西?”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薑誠嚇了一跳。
已經淒慘到如此地步,難道還要忍受他人的痛罵?
報警!
薑誠掏出手機,連按了幾下電源鍵屏幕也沒有照常亮起,隻是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更倒黴的事情出現了。
新手機,分期支付,還沒捂熱乎,進水了。
薑誠絕望地拿起手機甩了幾下,試圖把手機裏進的水甩出去。
哪成想手心濕滑,手機脫手而出,啪嘰一聲,直接摔在了地麵上。
隨著手機的屏幕碎成幾塊,薑誠岌岌可危的心靈,也受到了粉碎性創傷。
“你怎麼回事?東西,哦不是,兄弟。”
薑誠之前沒有注意話的人,這會扭過頭,看到在人群的夾縫中,一位老頭靠在路邊。
這老頭身穿灰色道袍,滿頭白發,慈眉善目,看起來年紀頗高,長長的胡子都快垂到了地麵。
若不是也坐在了一個馬紮上,煞了風景,倒是也有些仙風道骨。
“你是?”
“我乃道半仙,沒事兼職算命,坐在我這裏,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聽到老頭的話語,薑誠真想用這個已經光榮下崗,五點五英寸的手機,糊在他那滿麵笑容的老臉上。
用手機上的裂紋,給他添幾道皺紋。
薑誠經常從這個橋路過,這裏的算命先生不少,可唯獨沒有見過這個老頭。
算算命也好,不定有什麼辦法,能破解掉這段時間的黴運。
“大師,你給我算個運勢吧。”
薑誠捏了捏揣在兜裏,被水完全侵濕,皺皺巴巴的三張鈔票,一張五十,一張十塊,還有一張一塊的。
不知道這裏怎麼收費,夠就給他,不夠就跑,能不能拿到錢,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好!”
算命老頭點了點頭,閉上眼睛裝模做樣地用手掐算,嘴裏還振振有詞,哇啦哇啦的像是在念什麼咒語。
這老頭一不看麵相,二不看手相,怎麼感覺有點不太靠譜?薑誠犯起了嘀咕。
周圍躲雨的白領們看到這番景象,都好奇地圍了上來,拿起手機,有的拍照,有的視頻。
算命的老頭哇啦哇啦半,突然猛吸一口氣,薑誠嚇得一激靈,差點以為這個老頭咽了氣,駕鶴西去。
“兄弟,你有福了!你最近是不是黴運纏身,生活很是不如意?”
薑誠如搗蒜一般地點頭,算命老頭的這番話,簡直到了他的心窩上。
“是啊是啊,大師您的太對了,我最近真的是太難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