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俎代庖
(良心指使他這樣)
老木疙瘩原名駱靜舒,名常三娃,由於辦事太實,就象個沒心沒肺的魚木疙瘩,人們就叫他老木疙瘩,叫習慣了,久而久之駱靜舒這個大號反而被人們紿遺忘了,名常三娃也隻有他自己偶爾自稱常三,好友之間也有稱之為阿三的。經過廠慶之後,公司決定由老木疙瘩兼職保安部隊長一職,倉儲部的工作待招聘好人手後移交。
***1019午夜。
經過一辛勤勞動的人們,正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做著明發財的美夢。哈爾斯公司的宿舍大樓樓8**房間正忙得亂成一團。
這個房間裏住著四個,從遙遠的山村進城務工的山妹子,她們中的一個姑娘正發著高燒,其她三位正手忙腳亂的為患病的山妹子,敷著擰幹了部分積水的濕毛巾。
“不行,得趕快送醫院。”一個稍稍大一些的姑娘。
“趕緊打電話呀。”另一個姑娘也激切地。
打給誰呢?
他們犯難了。
“打主管的吧。”
“對,打主管的。”
其中一個姑娘滑開屏幕鎖,撥出某主管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們使用了來電提示功能……”她馬上掛斷電話。又重新撥打廠長電話,電活同樣出現靜音模式擬訂聲:“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六神無主的姑娘們慌了手腳,然而毫無辦法,眼睜睜看著患病的山妹子,眉眼不睜地躺在上床上,無計可施。
找老板,可一問,誰也不知老板的電話。
六隻眼晴無奈的死死地盯著,燒得麵紅耳赤的室友,急得淚水婆婆。
“耶,我這裏有個保安大叔的電話……”
“快打。”聽到有個可以撥打的電話,年長一點的姑娘催促道,她好像一個溺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似的,兩眼發出一種得救時的光亮。
“通了,通了。”拔電話的姑娘大聲嚷叫起來,那驚喜的心情溢於言表。
那“嘟……,嘟……”的接通信號聲,給了姑娘們新的希望。
“快告訴保安大叔這裏的情況,請他趕緊上來。”
“好。”
得到8**房間告急電話的保安大叔,從床上一躍而起,他麻利地穿著衣服,一邊伸手去開房門。
睡在對麵床上的妻子,夢囈般地問道:“不好好睡覺,又發什麼神精呐。”
“有人發高燒了。”保安大叔甩出一句,沒等睡夢中的妻子再什麼,並匆匆忙忙地向宿舍二樓奔去。
“咚咚咚”保安大叔敲著8**房間的門,問道:“情況怎樣,衣服穿好沒得?”
保安大叔再急,也不能冒冒失失地闖進去的。這是男生進女生宿舍的起碼素質,保安大叔本身就是一個墨守陳規的人。
“就好了,你進來吧。”
得到允許後,保安大叔這才推門進去。
裏麵一片狼藉,毛巾、麵盆和地麵上扯掉下的衣物及鞋襪,散亂地拋擲一地。保安大叔沒有功夫去看這房間的亂,他直接把發高燒的病丫頭,從上床摟抱到下床,再讓另一姑娘替她提上外褲,拉好門襟拉鍵,穿上一件厚厚的上衣。
收拾停當後,保安大叔又摟抱著扶起生病的姑娘,在其她姑娘七手八腳的幫襯下,轉過身去背上生病的姑娘往樓下趕去。
十月的夜晚,夜風蕭蕭,寒氣襲人,年過半百的保安大叔,卻頭冒熱氣,氣喘籲籲,無奈,他是這裏絕無僅有的男子,他想此時此景,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為了兄弟姐妹他累趴下了,也心甘!
背到廠門外,保安大叔望著這漆黑的夜色,毫無主見。
這時廠車尚未回廠,的士不知蹤影,摩的不保險不,關鍵還不見蹤跡。
病人炎炎一息,生命垂危,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搶救她的生命的最佳時間,怎麼辦?
幾個姑娘焦慮不安地望著保安大叔,六隻眼睛都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暗暗地告戒自己:“不能慌,不能慌,要冷靜,冷靜。”
啊,保安大叔眼前一亮,停在保安室外的這輛白色轎車,不就是春生的嗎?
對,請他幫忙。
“他一定會幫的,換了別人不敢,他一定會,論他的人品,論他平時在公司的為人,就是我們的私人情誼,他也一定肯幫這個忙的。”保安大叔在腦子裏飛快地轉了一圈,就撥通了春生的電話。
俄傾,春生來了,他還穿著睡衣,沒有來得急換,並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
保安大叔沒有過多的明,春生立即打開車門。
保安大叔又將那個病丫頭從椅子上摟抱起來,其她姑娘也湧上來,扶的扶,抬的抬,大家齊心合力把她放進了轎車後坐。
春生馬上打開引擎,轎車向三和醫院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