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下三分,其二歸了隋朝,剩餘一分歸了陳朝。隋帝王楊堅勵精圖治,同時與陳朝簽訂停戰契約,收複西南滇蜀黔三州,中原迎來了短暫的和平,上至隋帝楊堅下至普通吏都同力和心,中原隋朝一片歌舞升平之象,再沒有人願意冒死上山狩獵,與猛獸奪食。也隻有修道高人願上山修行了。
滇南,牢山方圓千裏之內,青山綠水,花草繁茂,奇珍異獸,不勝枚舉,山中美景更是數不勝數,儼然一塊人間仙境。但是這裏山勢險要,道路不通,常有惡獸猛禽出沒,凶險異常。幸遇下兵戈休止,百廢待興,甚有人上山,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老農也不願上山拾材涉險。
牢山深處,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劈材燒火,少年身高七尺,皮膚黝黑,身材消瘦卻也結實,一幅貌不驚人的模樣。隻見少年將柴刀飛快連閃幾道,一顆碩大的樹樁立刻被分成大一般的二十四塊木片,他黝黑的臉盤不覺的掛上了笑容道:“今這火一定旺的很呢。咦,又有口福了!”
隻見少年眉頭一皺輕輕一躍,眉頭一舒落下時,手中多了一隻飛禽野雞,少年不知使得什麼功夫,野雞卻不敢鳴叫,低著頭顱,好似認命一般。
少年返回火堆時,一個怪人卻從不遠處的木屋走了出來。這位怪人身高九尺開外,體型碩大,高鼻梁,黃頭發,最為奇特的是那雙藍色的眼睛。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遠遠就能讓人屏息。
這位怪人正是曾經讓無數武林門派都要畏懼的魔教教主龍奧,是一個從極遠西方而來的人,模樣異於中原人。
“蕭,你的輕功越來越好了!”龍奧使著蹩腳的漢語,卻難以掩飾內心的欣喜。
少年回過頭去,這才看到師父已經從一旁的屋舍走了出來,“師父,徒兒已經砍完了柴,馬上就有燒雞吃了。”
“你剛才使得刀法是我教的禦風刀法?”龍奧急切地問道。
“師父有什麼問題嗎?這正是禦風九轉。”少年答道。
“禦風九轉!”龍奧聲音不覺奇怪道,盡然情急下出了自己民族的語言,完才用漢語反應道:“不好意思,我來問你,禦風九轉,本應轉九次劈九刀,你卻連出二十四刀?”
少年平靜的:“師父,你曾經過,刀法重意不重行,不要拘泥於招式,要注重刀意,用刀如風勁,刀刀疊之,不用刻意壓製,一刀化千萬,才是刀法之極。莫要化九刀,就算千刀萬刀也是易事。”
“不錯,這確是禦風刀法的精髓,你年紀就已然掌握。實在叫我難以置信。你們華夏人雖不身材強勁,卻智力非凡,這是我們不及的啊。”隨之搖了搖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龍奧接著歎道“想不到我的徒弟七人中,竟然隻有你達到了這個境界。你雖然不如六位師兄聰慧,但你大智若愚,每日揮刀三萬次,至此有了悟刀道的機緣”
“但是這其實還不足以悟刀道,你是如何做到的?”龍奧鄒起眉來。
“我隻是每日清晨起來,對著旭日揮刀,一日大霧起,沒有物體做目標,我的心中不覺得迷茫起來,揮刀到底為了什麼?最終,我還是對著霧揮起了刀,往日揮刀的身影一股腦的湧入腦中,然後重重相疊,再次揮刀時,無比輕快,似有繩索綁著我的刀,我的人,此後我揮刀更快了,不快極了。”
“每人入道不盡相同,有人提筆悟道,有人殺場悟道,有人屠狗入道。不同的人入道也會不同,好比每個人的喜愛都不一樣,有人愛財寶,有人愛美女,亦有人愛墨寶。”龍奧沉吟半響後答道。
龍奧再次緩緩低下了頭,對著自己徒兒再次:“你年紀,悟得刀道,都靠平日裏的刻苦,加之心地單純,反而一朝入道。這門武功已然不再是禦風刀法,達到了超脫禦風刀法的境界,得起個新名字!”龍奧的神情無比興奮道。
“徒兒甚愚,還望師父起一個。”
龍奧也沒推遲,隻見他一會望著,一會又鄒起眉來。最後笑道:“你是在大霧中悟道的,刀法勁聲有宛如龍吟,不如就叫雲龍霧隱刀?”
少年此刻笑容不見,臉上滿是愁容。
龍奧連忙問道:“怎麼不喜歡嗎?”
少年答道:“不是師傅是我覺得這個名字太好了,而我卻隻知我姓蕭,卻無名。”
龍奧不禁笑了起來:“師傅答應過你,隻要你練成刀法,方能得到名號,叫什麼好呢?你不如就叫蕭禦吧?不過禦字有點不太好,就叫蕭愈。”
得到師門認可而賜名,蕭愈無比的興奮,一躍竟然高五十餘丈,得窺牢山群林。這也是龍奧所傳輕功,臨空鎖,借助真氣踏碎空氣,借力而上,是武林中無上的輕功。
龍奧看著這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弟子不免技癢,笑道:“好好好,徒兒練得如此武功,為師技癢,不如咋倆練上一練。你打贏了我,我準你提前下山!”
蕭愈不由得從半空中緩緩落下,認真的點了點頭,手中握起了腰間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