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言榆,出生在劍南道嘉州的一個武學宗派言家堡,我是這個堡唯一的繼承人,我爹武功蓋世,名震一方,而我嗬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喝花酒,上賭場,打架鬥毆,曾經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大家都不敢得罪我,在這裏,我要啥得啥,威風不可一世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可能會一輩子荒唐不羈的活下去,到底是快活,還是迷亂,我自己已經麻木了,他們都騙我我娘是位富家女,哼哼,錯了,不是,我的娘親其實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總之在後麵的日子裏,我到底是誰生的誰的兒子都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人會在乎我曾經是誰,我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的未來
我的家言家堡,這還是我們劍堡出事之前的事
此時,宣義堂之上坐著一位英姿煥發的中年男子,他就是當代言家堡堡主言景,我老爹,一個武功修為極高的武學奇才,總之在我看來單挑是沒有對手吧,可這時的他卻一臉愁容,正與四位長老商議著一件急事,手中還拿著一封書寫“決”字的信
“這封信,已經是第三封來自三王爺的決戰書信了,信中還是那三個字,堯山頂前兩次,都有傳聞三王爺獨自一人立於山頂都長達一個月有餘,就為了等我前去應戰,山間每晚都有淒涼的簫聲,兩年來,他每年一封,如此下去,我若再一味回避,必將成為下的笑柄,也會連累本堡數百年來的聲譽,我本無心角逐所謂的下第幾,隻想恪守本職,將本門發揚廣大,讓弟子們,氏族門人都有安生日子過,奈何三王爺如此咄咄相逼”
堂下四位長老此時應該都是低頭不語,端著茶杯品著茶,老爹環視一周繼續
“我再三思量,決定今年赴堯山之巔,了卻這三王爺的心願,與他決一勝負,隻是此去吉凶難料,門中大事宜都讓我憂慮啊”
完此話,曾經傲立於武林的當世武林奇才,我老爹也隻能低下了頭,誰叫我不爭氣呢,我想他怕的應該不是自己的武功不如三王爺,怕隻怕,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死,才能保住整個堡中所有人的性命,還有我這個敗類
喝完茶的青龍堂長老叫歐陽平,他很少笑,喜歡裝冷,我反正是不太喜歡他,從到大就沒見他笑過,他聽完放下了手中茶杯,他外形俊朗,一副美男子的麵孔,比我,倒是醜了幾分,自誇一下,別打我,他手裏還有一把好看的逍遙扇,扇上畫有龍頭,一襲白衣,隻見他起身打開扇搖了搖,道
“江湖傳聞,南有言景,北有三王爺,下英才唯數門主與三王爺的武功巔峰造極,可是一山難容二虎,聽聞三王爺手下能人異士甚多,三王爺本人又特別喜愛與人鬥武,先後死於其手的各大門派精英不在少數,以一曲《秘音攝魂曲》更是獨霸江湖,傳聞此蕭聲能擾亂人的心脈,習武之人聞者功力淺薄瞬間精神大亂,進入癲狂狀態,喪失自身戰鬥力,揮舞兵器亂砍,最後不敵者,七竅流血而死,也可將那些能力不足的庸學之人瞬間進入白熱化,化為百夫不當之勇,他手中還有一把絕世好劍——紫金劍,下絕品,削鐵如泥,與堡主的赤金劍倒是有點相似,其劍法也是高深莫測,大部分武林中人與其交手之後往往死於要害,一招既斃命”
坐在他一旁的是白虎堂長老叫武從義,他滿臉胡渣,單臂外露,身著虎皮,壯如蠻牛,哎,時候最喜歡抱我,我也最煩他,因為,他特別喜歡舉高高,偶爾還要親我兩下才罷手,那胡渣,那口氣,哎!我簡直不能形容我年紀所承受的痛苦
隻見他站了起來接著
”某也知道,當年突厥人進犯中原,邊關數十城被屠,三王爺帶領他的手下連夜兼程趕往前線迎敵,到了邊關,軍士一個不帶,全部留守,僅以三百家仆異士,就大敗蒙人十萬精兵勇士,斬首三萬餘,逃回去的蒙人士兵最後都精神失常,常稱是遇見了妖魔鬼怪,最後活活嚇死者不在少數啊,以某看,就是江湖傳得太神了,我看那是沒遇見某的霹靂爪,堡主不必憂慮,不去赴那個鳥會,他若敢加罪,不來便罷了,若是敢來,某定給他們撕個稀巴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