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月光傾瀉而下,將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城皎潔,將世界變成了一副靜怡的山水畫卷。
畫卷深處,一群人的身影也被月光傾瀉在了地上。
五十多道人影穿著緊身的夜行衣,身體正謹慎的將身體貼在山體的牆麵,腦袋時不時的晃動,眼睛謹慎的查看周圍,像一群出來偷東西的蟊賊。
秦漢:“一會進去,盡量不要傷害到他們的性命,打暈或者綁起來都行,也不要讓他們致殘,懂了嗎?”
“懂了。”
“可是將軍,戰場打仗,難免死傷啊!”邊上的偏將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漢看著那個偏將思考了一會,“你,一會站在這裏放哨,你敢進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偏將:“……”
秦漢完,又將視線對準身後的一眾黑衣,“還有誰做不到的?站出來!”
身後五十幾人默不作聲。
見他們沉默,秦漢繼續低聲道:“他們表麵是馬賊,實際就是一群種菜的老農知不知道?閑時是農,戰時是兵,戰力和你們比差遠了。如果你們連這樣的敵人都拿不住,還當什麼兵!”
一眾人老實的附和點頭!
鎧和蘇烈也穿著漆黑的夜行衣站在一旁。
蘇烈看著鎧道:“一會抓人,你可別把人捏死了!”
鎧迷茫的點了點頭,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專門和自己這個。
蘇烈再一轉頭,看著同樣穿著夜行衣的葛江,一臉無奈,“你個糟老頭子,跟這湊什麼熱鬧?我們這是抓馬賊,你以為河邊遛彎嗎!”
如果不是到了現場查人頭的時候發現多了個人,蘇烈秦漢還真發現不了這位退役的老將軍混在裏麵。
“我晚上睡不著,出來溜達不行嗎?”
秦漢白了他一眼:“你晚上睡不著還穿著夜行衣?!你就不覺得勒得慌嗎?”
“保持身材不行啊,你管我?!”
蘇烈和秦漢兩人用一種自己家老子犯錯,自己卻不能動手眼神注視了葛江好一會,葛江則是慢慢別過頭去,看著月亮不再吭聲。
蘇烈:“行了,別管他了,這老頭也有點功夫死不了的!咱們快些行動,那邊的馬車還等著咱們呢!”
秦漢轉頭,看著身後的眾人,比劃了幾個手勢,手勢多變而又快速,看起來眼花繚亂。
眾人看著那些手勢,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等到比劃到最後,秦漢目光向著前方一凝,用食指向著身前用力一指,身體也向著前方微微傾斜。
氣勢磅礴。
但,期待中的隊伍前進並沒有出現,場麵一度變的安靜了起來,周圍甚至能聽到蟋蟀的蟬鳴。
身後的一行人麵麵相覷,有些不明白秦漢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最後還要擺出那麼怪異的姿勢。屁股還撅的那麼高,他想幹啥?
“秦將軍,你這手勢是啥意思啊?”過了許久之後,一位戰士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對啊,我們沒學過手語,這……啥意思?”
蘇烈也撓了撓頭,“你是不是在東瀛當過忍者?但咋沒看到你發動的技能?”
葛江:“可能……他隻是手指頭抽筋吧。”
鎧:“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
秦漢老臉一紅,轉過腦袋看著心頭沒有一點靈犀的眾人,“我特麼是讓你們分兩路前進!上。”
罷,就領著一行人向著遠處山寨的右側摸了過去。
而蘇烈則領著另一個隊伍向著左側摸了過去。
原地隻留下了一個偏將。
啪!
偏將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我嘴咋就這麼賤呢,啥不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