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葛江則是捋著胡子,關切的看著床上昏睡的女將軍。
花木蘭雖然才來到上郡兩年,便已經將守軍的風氣政治的井井有條,再不複當初那股痞子風氣,軍風不整。
這是他佩服這姑娘的其中之一,而之前這女孩的表現也是葛江有所預料的,也是他佩服對方的另一個優點。
無論何時,她都是身先士卒,以軍民優先,從不考慮自己的生死。
這樣的人,才是真的扛得起大旗的人。
值得將軍隊托付,也值得將疆土托付。
戰雷站在一邊,有些擔憂。
“大夫,花將軍的左臂骨頭有幾個已經斷裂,需要靜養,不能再用重力,所以……”
戰雷欲言又止,他隻是一個捕頭,對於軍隊的事兒,不方便多參合,但花將軍多次幫他平馬賊,兩人一起戰鬥過數次,所以他和身前的姑娘也有不少的交情。
“放心吧,我守軍雖然人不多,但精英還是有的,代替她上戰場的人選還是有幾個的。”
葛江笑笑道。
他的身前就有倆個悍將,一個用槍無敵的秦漢,一個是巨力如牛的蘇烈。
長時間的相處,葛江知道,這倆人的武技並不比花木蘭差多少,隻是責任心不如這女將重罷了。
適合做統帥的還是這個能拿捏大局的姑娘。
雖然是個女娃,但其果斷驍勇,有勇有謀,對於對方帶兵,葛江心中還是服氣的,自己帶了幾十年的兵,竟自覺有些方麵不如她。
這樣的姑娘的確是個領兵的將才,他又用餘光掃了一眼一旁的蘇烈。
實話,其實後者也不遑多讓,隻是可惜,之前未遇明主,被人汙蔑陷害被送到了牢裏!其實力葛江心知肚明,無論是驍勇,還是武技都很值得一看。
而那個秦漢,則勝在武技,他的槍術大開大合,他帶領的騎兵總能給人帶來出奇製勝的驚喜。
不過,這個秦漢總給他一種在隱藏什麼的感覺,平時犯傻的時候居多。也不知道他平時是真傻,還是裝傻。
正當幾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姑娘睫毛動了動。
“醒了嗎?”
花木蘭眼睛輕微眨動,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看著床周圍的一圈人有些愣神,隨後想要用胳膊支撐身體,卻突然感覺從左側的胳膊傳來了陣陣的刺痛,好像胳膊裏麵有無數的針尖紮著一樣。
春蘭、秋菊見狀連忙過去攙扶,花木蘭這才勉強的坐了起來,但身上也傳來了不同程度的痛感和疲憊,她將牙關咬緊硬撐出了一個笑容。
“感覺怎麼樣?”葛老將軍最先發問。
花木蘭用還能用的一隻手揉了揉脖子,“隻是有點累,其他沒什麼。”
“別硬撐了,你左胳膊的骨頭都碎裂了,這幾你都不能亂動。”秦漢道。
“對啊,將軍,養幾沒事的,守軍還有我們呢!那個,你要不要來一勺蜂蜜,很甜的!”
花木蘭看著蘇烈,嘴角一扯,忽然感覺那個蜂蜜罐子和這龐大的體格莫名的搭調。
“還是你自己吃吧。”花木蘭看了一圈周圍,“那個叫鎧的子呢?”
“哦,他啊,在隔壁呢,不過現在還沒醒。”戰雷撓了撓頭,他到現在還為自己的誤判感到自責。
沒想到饒了那麼大一個圈,自己找的人就在眼皮底下,最諷刺的是,之前辦的廚師比賽用的菜刀還都是這子磨得。
真不知道那些參賽的家夥們,當知道自己的刀是一位大佬磨得之後會怎麼想。
“他還沒醒!不是隻有外傷嗎?”花木蘭想要起身,卻被春蘭,秋菊兩個衛兵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