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門口。
鎧用石子砸了下專注看書的二柱子。
二柱子揉了揉腦袋,將目光從書中的圖畫挪開,揉了揉眼睛,撿起了塔上的石子楞了好一會。
他環顧一周,“誰特麼扔的石……臥槽!”
沒等完,就看到了遠處那幾個高大的身影,連忙端起了瞭望鏡,順便調了下焦距。
視野裏,是三大一的妖獸。
長著獨角的巨馬,灰色的巨狼,還有隻鹿頭羊身的怪物,他們都大的出奇。
而那個相對一些的,正是上次襲擊上郡的三獸之一。
一個少了一條胳膊的長腿巨鼠。
擋在他們身前的,正是一身男裝的花將軍,不過後者已經狼狽不堪,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全是劃口。
當……
急促的警鍾聲響起,再一次喚醒了人們對妖獸的記憶。
……
早已躍出城門的鎧也已經能看到戰場的情況。
巨狼,鹿頭羊,長腿鼠,還有獨角馬。
這幾種妖獸,除了長腿鼠,哪一個都不算好惹,尤其那高約百尺的獨角巨馬。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兩人應該有過一次生死的較量。不過最後鎧失去了意識,並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鎧隻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躺在一處沙坑裏麵,周圍全是幹涸的血跡。自己身上也有幾處肋骨輕微的斷裂。
巨狼和鹿頭羊要比獨角獸低一個層次,但兩隻一起,還是讓鎧覺得有些棘手。
而那隻大老鼠,隻剩下一條胳膊,構不成什麼危害。
攔住巨鼠的人好像是個女的!不過看起來有些狼狽。
咦,他們怎麼不打了?
等等,那緋紅色的頭發,清秀的側臉……
是花將軍!
鎧加快了速度。
當再次注意戰場的時候,遠處的巨狼抬起了爪子向著地麵拍去,一道密集的黑色的氣體從巨狼的爪子中噴湧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種密集的巨網,撲向了那個美麗的姑娘。
“不……”
鎧焦急的眼睛突然變的通紅,眼眸變的漆黑,猶如能吞噬一切的漩渦。
他將手在虛空一握,“劍來!”
遠處,鐵匠鋪裏,刃尖被插入地麵的巨劍忽然發出了愉快的嗡鳴!
劍身止不住的顫抖,隨後,變成一道流光向著城外飛掠而去。
劍刃到手,鎧爆發出了成倍的速度,向著戰場掠去。
僅一瞬間,就已經來到了戰場百米範圍之內。
當視野清晰的時候,他卻看到一道血紅的影子從那黑色的密網中跳出,看起來癲狂而猙獰。
那難道是……花將軍?!
……
戰場上,一道緋紅的影子不停的變換身位,躲避著致命的攻擊。
巨鼠的爪子迅疾且鋒利,每次劃過空氣,都能聽到令人發毛的颼颼聲。
戰場的周圍早已變得一片狼藉。
樹木花草都像被一把剪子胡亂的剪過一樣,就連地上四臂妖獸的屍體也被切的支離破碎。
僅僅交戰不過半柱香的工夫,花木蘭便已滿是劃痕,狼狽不堪。
那些劃痕,都是巨鼠撕裂空氣殃及到身體造成的。
花木蘭憑借迅捷的身體和老道的經驗,不停的躲避著長腿巨鼠那如同刀刃般的巨爪,不敢有一絲懈怠。
她確信,隻要被那鋒利的爪子碰到一下,身體就會被切成數塊。
再一次釋放刃風之後,巨鼠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躲掉的花木蘭,“該死的人類,就知道躲,像一隻老鼠一樣。”
花木蘭:“……”
巨狼:“……”
獨角獸:“……”
鹿頭羊狂笑:“如果她是老鼠,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長腿巨鼠聞言知道自己語誤,怒氣更慎,將怒意都釋放在花木蘭身上,“你這該死的螞蟻。”罷,又一次的跳向異常狼狽的花木蘭。
花木蘭躲開攻擊,看著其餘未動手的三隻妖獸,咽了一口唾沫。
一隻妖獸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卻有四隻!
先不殺不殺的了身前的這隻妖獸,即使打敗了這隻大老鼠,其他三個要怎麼辦。
尤其那個長著角的巨馬。
花木蘭感覺自己在那巨馬身前,渺的像粒塵埃。
而且,從頭到尾,那隻巨馬都沒有看過戰鬥的兩人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