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人的更遠處,有一道身影,正對著一處牆根觀望,眼中滿是稀奇的看著牆根下坐著的矮子。
“什麼是神?神之所以被成為神,是因為他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他才被人們稱作為神(咕嚕)!”
“人,要跳出極限,要挑戰自我,人,是生來就應該用腳去踏平坎坷的生物(咕嚕)。”
“人生就像一杯水,孤獨,孤獨,孤獨,一輩子就完了!”
“比你優秀的人都在努力,那你努力還有什麼用呢?”
“所以,我們不如快樂的活著,人永遠不可能成為神,我們就是世間的雜草,隻要有個土壤讓我們瘋狂生長……”
牆根下,崔勇背靠著院牆,借著蔭涼坐在地上,嘴裏不停的胡八道,時不時的吞咽口水。
他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看起來像是十幾年沒洗過,衣服上許多地方都已經磨得發亮,本是白色的布袍早已成了灰色,身上破洞露出了幾乎和衣服顏色一樣的皮膚,讓人有種衣服打了補丁的錯覺,而他的臉和衣服幾乎是一個顏色。
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很久沒有從土裏鑽出來的土撥鼠。
看不清五官的臉上,用無數的麻子點綴著,如果那些麻子能發光,或許就能代替夜晚的晴空。
那淩亂的頭發看起來像個雞窩,也不知道有沒有家禽認錯,在那裏留下後代。
五短的身材,走路都容易走到馬底下去,一臉癡呆的樣子像被驢的蹄子踩過腦袋。
崔勇,外號崔麻子。
崔麻子像往常一樣,對著空氣著那些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的道理。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觀眾不再是看不見的空氣,而是一個看起來白淨而又有氣質的年輕人。
隻不過這年輕人的胡子有些狂野,和白嫩的皮膚顯得不太搭調,而且,那胡子根根粗的像根鐵絲,真不知道那胡子是怎麼從毛孔裏長出來的。他長胡子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那個一臉奇怪胡子的少年又來了。
少年一如既往吃著東西,像杆槍一樣站的筆直,一臉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認真的聽他著每一個字,就好像自己是個書齋的先生。
崔勇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會駐足在自己麵前,一臉稀奇的打量自己,就好像自己是這城裏的一處必看的風景。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把他當什麼都無所謂。他隻知道,隻要胡八道之後,那個“大胡子”少年就會把剩下的食物扔給他,讓許久沒進油水的肚子開開渾就行。
於是,他加快了語速,希望“大胡子”能多剩下點東西。
而站在崔勇麵前的大胡子青年,正是女扮男裝的花木蘭,自稱花木蘭的弟弟,花崗岩。
她平時來上郡,都是女扮男裝,因為覺得這樣方便,而且,大家也不會以為她是將軍,就顯得拘謹,這樣她掏錢買東西的時候就不會被拒絕了。
不過,她覺得每次自己都很幸運,總能遇到商家活動。
因為熱,她買了個酸梅湯,平時兩文錢,今是周年活動,打對折,還買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