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雷追問:“那你是怎麼認識這子的?”
鐵匠揉了揉臉道:“秦漢那子送來的,他是沙漠裏的劍客,放在咱們這幫咱們擋災的。”
戰雷聽完哈哈大笑,道:“秦漢送你這的!難怪這子會胡八道,凡是秦漢帶來的沒一個正常的。”
“我當然不信,可那時候農忙,手裏活多,正好這子被秦漢塞過來了,別看這子腦子有點問題幹活卻是個好手,什麼都是一學就會的,嗝~”
戰雷再次打量了一下鎧手上的老繭,“那你用什麼武器?”
“一把寬劍。”鎧被兩人誤會也不惱怒,自己隻是實話實,他們不信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隻要不讓他在回到那一無所有的沙漠就比什麼都好,至於失去的記憶,慢慢找回來就好。
戰雷愣了楞,他知道花木蘭他們一行人之前去過沙漠找劍客的事,也聽過那些商人胡謅過的沙漠傳,但總覺得他們那是胡鬧瞎搞,根本沒忘心裏去過。
可眼前的子總透著出一份不出的詭異,剛才的一瞬間的凝視就讓自己的冷汗濕透,如果他真的是個劍客……那上郡城的安全係數不就又高了一個級別,那樣就再也不怕妖獸屠城,守軍也就不用瞻前顧後的不敢接戰了。
戰雷再次打量了下眼前這清瘦的青年許久之後,自嘲的一笑。劍客?笑話!自己可能被回憶裏的妖獸嚇傻了,居然妄想著這麼單薄的身體能和妖獸抗衡!
剛才或許是自己喝多了吧。
鐵匠聽到鎧回話,有些不悅道:“寬劍?鎧你這子都學會騙人了是不?你那破劍刃口和鋸子一樣,窄的像個布條,哪裏是什麼寬劍,你臭子,把我家夥事兒都藏哪去了?”
被掐著脖領的鎧一臉無辜的看著鐵匠,總覺得這貨喝完酒後特別煩人,也不吱聲,任由其抓著領子,手上的筷子卻沒有停下,繼續夾著跑堂剛剛端上來的羊肉往嘴裏送。
邊上的戰雷看著滑稽的兩人有些無語。
酒館的嘈雜聲掩蓋住三人插科打諢勸酒的聲音,也掩蓋住了酒肆外刮起的風沙聲。
……
上郡城的西側的交界山將沙漠和綠洲一分為二,山的身後是一片金黃色的沙漠,風吹過沙漠發出奇怪的嗚咽聲,仿佛有人在風中啼哭。
山附近的沙丘上麵有幾處清晰可見的腳印,那些腳印寬約八尺長約兩丈,腳印與腳印之間的間距有三四丈長,踩出的坑壁有足半人高。腳指的朝向正是上郡城所在的地方。
上郡西城牆上的瞭望塔裏麵,兩個士兵一個抱著長弓打著瞌睡,一個拿著本黃書不停的流著口水,時不時的向著城西的方向看看。
當那名士兵看完遠處翻了一頁之後,卻發現書上那春宮圖居然變成了一個通體漆黑的巨大怪物。怪物四隻粗大的手臂吊在身體兩側,渾身覆蓋著如同倒刺的鱗片,長長的尾巴仿若樹幹,瞪著僅有的一隻眼睛,張流著口水的大嘴口露出了鋸齒般的獠牙,粗壯的雙腿支撐著巨大的肚子正向著這邊跑來。
士兵揉了揉眼睛,發現書上的怪物又變成了春宮圖後,習慣性的抬頭看了看城門西側,這一次他驚恐的長大了嘴巴,瞳孔瞬間縮了數倍,隨後瞭望塔上響起了撕破喉嚨的吼聲。
“敵襲,是妖獸,妖獸來了,快敲鍾!”
瞭望塔下的士兵聽到吼聲立馬敲響了警鍾。
當----當----
急促的鍾聲敲響了一城人的神經。
妖獸再次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