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院,一堆堆散落的鐵局模具被收拾的井井有條,長短不一鐵器被的規劃在各處,鐵匠有些疑惑的打量著地麵的鐵具。
“我的手錘哪去了?還有那個長鐵尺,怎麼都不見了?”
一邊幫忙收拾的鎧也不知鐵匠要找的是什麼,從他過來這裏就沒見過鐵匠的那兩個物件。
鐵匠皺著眉頭四處尋找,回憶那些自己堆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丟失的幾件器具之前好像都放在鎧住的倉庫裏,自從鎧來了之後就再沒見過。
而鎧此刻正看著自己的寬劍發呆,總覺得這劍好像比自己來的時候寬了許多,印象裏雖然這是把寬劍,可來到這裏的之前這把劍的劍身已經被磨得隻剩下三寸左右的寬度,現在看起來至少四寸有餘。
見鎧沒理自己,鐵匠繼續翻騰著那一堆堆的破銅爛鐵。
鐵匠沒找到自己常用的家夥事兒有些焦急,那些器具畢竟是自己吃飯的家夥,此刻正單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回憶他們最後去處。這時門口突然想起了一道公鴨嗓子般的叫喚,聲音喊得太高甚至有點破音。
“王錘子,爹爹來找你喝酒了。”
看到門口的戰雷時,鐵匠心生煩悶,不明白這貨為啥又出現在了門口,難道當上總捕頭都這麼閑?不用辦案的?
“咋?你媳婦偷漢子的案子破了?這麼高興!”
“娘的,你就不會好好話,老子今個高興順道看看你這三孫子。走,喝點去!哎,那個子你叫什麼來著?一起一起,你戰雷哥哥請你喝酒吃肉。”
戰雷怎能不高興,趙括被殺,軍餉找到,李白讓保護的姑娘安排的明明白白。
雖然那趙括死後或許會有些其他問題,不過既然那位大人他能安排,他就不用操心了,找到軍餉更是幫了花木蘭一個大忙,還了個人情。
兩人被戰雷生啦硬拽的扯到鐵匠常去的酒肆,還被迫聽了一路跑了調的曲,看跑堂招呼戰雷的表情估計他也是這裏的常客。
三人找了個桌子挨邊坐下,遠處的掌櫃見到鎧後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戰雷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鎧,趁著菜還沒上來便打量了他一會。雖然鎧比起剛從沙漠出來那時身體壯實了一些,但看起來依然單薄,一頭如亂草的白發,濃眉闊眼,堅毅的臉,高聳如峰的鼻梁,樣子還算得上英俊,隻是目光看起來有些空洞。
“子,你家是哪裏人?”
“不記得了。”鎧尷尬的撓了撓頭。
“哪有人不記得家在哪的?難道失憶了不成!”
一旁的鐵匠插嘴道:“這子啥都不記得了,連名字都是木蘭給起的!”
“花將軍起的?!”
戰雷剛完酒菜就被端了上來,戰雷也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酒菜上麵,幾人開始了推杯換盞,戰雷和鐵匠一樣好喝,酒量卻一樣不行,幾杯下肚就開始了胡言亂語,互相吹捧,鎧沒有機會插話,就默默的坐在一邊將盤子裏的剩菜掃了個幹淨。
戰雷時不時的叫來跑堂加菜,鎧則像個無底洞一樣將無人問津的菜肴嚼下了肚腹。
“來來來,子,你也喝,別總吃個沒完,你是餓死托生的嗎?”
鎧聽到戰雷叫自己,這才不好意思的舉起了酒杯,輕輕一碰,隨後兩人仰頭將酒水灌倒了嘴裏。
“再……嗝……再來,王錘子,你別裝死,給老子起來。”戰雷將眯著雙眼,遊離在外的鐵匠扒拉起來嚷道。
鐵匠此刻臉已經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正雙手撐頭趴在桌麵上一動不動,突然被人用手抬起了腦袋有些不悅的嘟囔道:“你爹爹我還能喝,先歇一會,你特娘的要是孝順就別扒拉我……嗝。”罷又趴在了桌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