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雷帶著手下的幾個捕頭跟在李白身邊,看著李白有些疑惑,一行人本以為長安來的大人物讓自己保護的人不是公主也應該是個郡主什麼的,結果竟見到一個穿著侍女服的傻妞在人群傻笑,心裏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這一行人卻忘了,若是將那眼眉遮住,下巴的黑痣拿了,那姑娘也仍然是個美人,隻是那眼睛和黑色的大痣實在讓人移不開眼。
戰雷指著鄭瑾兒問道:“大人,您……您確定就是這人?”
李白此時的眉毛已經快要擰到一塊了,有些無奈的苦笑道:“我確定是她……”
戰雷有些不解:“大人,這姑娘是何方人物,您居然都不敢露麵?”
“不該管的別問,哪那麼多廢話。我隻告訴你,她家裏遭人陷害全死光了,現在世上隻剩下她一個,你們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少一根頭發,不然我把你們全送宮裏當太監。”
話一出口,竟然嚇得身邊的那些捕頭有些發抖,有人顫聲問道:“大……大人,如果那痣上的那根毛掉了……算嗎?”
李白一愣,“就你話多是不是?等會。”
李白完,向鄭瑾兒走了過去,假裝行人左顧右盼的四處亂晃,當看見鄭瑾兒的時候雙眼一滯,心道:好好的姑娘給人禍害成這樣,那看見是多漂亮的臉蛋啊。
唉,長安的那群混蛋,害人不淺。
鄭瑾兒也見到了李白,畢竟那夜裏見過一麵,此刻怕被對方認出,剛想躲閃卻想起了自己化了妝,便把臉一抬看著李白,微微一笑,露出被她染黑的一顆門牙。
李白被鄭瑾兒的微笑晃的一愣,身體微僵,看著那顆像是沒了的門牙不免有些心疼,但又沒有辦法多什麼,他怕鄭瑾兒害怕。
李白假裝沒有認出這傻笑的女孩,腦袋朝著一邊假裝打量那些行人,右手摸著身後的長劍微微一晃,鄭瑾兒下巴上的那根黑絲瞬間脫落,痣竟然也了一圈,沒有任何人見到李白出劍,即使習武多年的戰雷也不知道李白做了什麼,而鄭瑾兒更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她的臉卻比之前普通了許多,不再那麼讓人一眼難忘。
鄭瑾兒看著李白消失在人群後,才將握緊的手慢慢張開,手心裏麵全是汗水。
咕……
聽著肚子的叫聲,鄭瑾兒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多沒有好好吃過飯了,鄭瑾兒摸了摸肚子想要安撫,卻發現胸口的疊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紙質的冊。緊忙拿出冊打開,看了看上麵的文字,待看的仔細之後便捂住了嘴,差點哭出聲來。
那是一本大唐平民都有的戶籍冊子,很薄,卻包含了一個人從出生到現在的全部信息,冊子裏麵寫著‘張瑾’這三個字,戶籍的地址是腳下的上郡城。
原來那人早就發現了自己,隻是沒有出來而已,鄭瑾兒雙手托著戶籍冊向著李白消失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躲在街角的戰雷終於發現了這女孩的端倪,他發現這女孩應是化了妝容的,心裏琢磨這女孩或許是被通緝的要犯,而李白要這些人去保她或許和朝中某些大元的案情有關,心裏不由緊張了幾分,想著不知道自己和這幫兄弟如果遇到了暗殺是否能夠頂得住。
李白將冊子交給鄭瑾兒後便回到了戰雷身邊,似乎是看出了戰雷的憂慮,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沒人會關心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死活,她的存活不會影響道任何人,隻是長安有人覺得對她一家有所虧欠,希望她能過得好些罷了。”
戰雷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道:“下官竭盡所能,定不會讓姐受了委屈。”
“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