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現在很安靜,隻有用來照亮的燭火時不時發出嗤啦聲。地麵被趙括的血染成了紅色,看起來陰森恐怖,鄭瑾兒抱了抱胳膊,感到一股涼意。
“趕緊走吧。”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完就向著門口走去。
就在腳剛要邁出門檻的那刻,腦袋裏明光一閃,她又轉身向著床邊跑了回去,雙手在床板上不停的拍拍打打找著什麼。
之前就覺得這床有蹊蹺,被扔到床上的時候她聽到了床下有回音,下麵不定有暗格。
這變態好歹也是趙尚書的侄子,身價一定不菲,既然能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留個宅子,那宅子的暗格肯定有好東西。鄭瑾兒最近正愁吃愁穿,反正來都來了,先掀開看看,要是有好東西就打包帶走,反正這一幫人都死絕了。
鄭瑾兒掀開床上的布墊,再次仔細的敲打了好一會,終於在側邊找到了一個細密的縫隙,用細長的指甲將木板撬開後,她看到了一個一尺見方直達地麵的洞口。洞裏放著一個方形盒子,盒子不大一隻手就能托起,鄭瑾兒拿起盒子顛了顛,很沉。仔細打量了下盒子,上麵沒有鎖頭隻有一個普通的卡扣,輕輕一提便能打開,當打開後見到裏麵的東西時,鄭瑾兒驚的張大了嘴。
“感謝蒼!”
盒子裏麵有一個白色的夜明珠,正發著幽幽的熒光將鄭瑾兒的眼鏡反射的晶亮,看上去價值不菲,珠子下麵是平鋪的一層碎金,看起來像是什麼敲碎後放進去的。鄭瑾兒畢竟是長安大戶家的千金,熟識各種寶物,知道這珠子不凡,立馬將那金子和白珠揣進懷裏,用雙手護住。
以前在家裏的時候,這些都是她看不上眼的俗物,被她當做石子一樣隨處亂扔,現在看到這些反而像找到了稀世珍寶一樣護在懷裏,心中有一絲微妙的感覺。
家門不幸被害,一家人係數被殺,隻有她被自己的婢女替下才跑了出來,也因為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有帶出多少盤纏,沒幾便花光了,她本想要去求職做工,可無奈她朝廷要犯的身份隻能東躲西藏,饑一頓飽一頓的。
她收好盒子裏的夜明珠和碎金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想了一會後,又走到了正在燃著的油燈附近。她將油燈的油全部灑在了地上,又將一些可以燃燒的木杈扔到了地麵,外麵那十幾個家丁的屍體他搬不動,治好將那些木屑和剩下的燈油灑在那些屍體上麵。
當看到外麵橫七豎八躺在地麵的屍體時,鄭瑾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都有些發麻,沒想到那個叫鎧的子居然下手這麼狠!那些屍體很多都斷成了兩截,身體裏散落的髒器擺了一地,噴出的血液將院子的地麵染的腥紅,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惡心的血腥味。
等料理好一切後,鄭瑾兒將點燃的燭台扔到了地麵上。火苗碰到的地麵一瞬間,便如同火龍一樣穿了出來,等火焰變旺之後她便匆匆離開了。
趙府院內。
渾身淤青的家丁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看樣子即使是搶救過來估計也隻能是一個廢人了,而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白袍青年,白袍青年背後背著長劍,腰間一個裝酒葫蘆,手裏正拎著另一名家丁,他手裏的那名家丁要比地上躺著的那個好些,好歹還有意識,不過也沒有好上太多,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半的臉腫的像個豬頭。
“你隻是個家丁,嗝,沒有必要為了點錢賣命,吧,你的東家去哪了?”
被拎著的家丁斜眼看了看地麵上的同伴,回憶起剛才的畫麵,眼前這冒著酒氣的白袍人進門就要找東家趙括,自己和同伴過來看來人是誰,隻因為同伴問話的態度不好就被打的半死,自己還不等話就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總覺得眼前的人實在是不太講道理,無奈技不如人也不敢多什麼,聽到對方終於又開始問自己問題,緊忙點頭嗚咽道:“東家出門了,我不知道去了哪。”
“嗝,不知道去哪了?”那青年又將拳頭握起,向著手裏的家丁砸了過去,幾下過後,家丁的另一半臉也腫了起來。
“這次知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名家丁……哎……別打,別打了……我我,東家在城西北的一處宅院。”
白袍青年將家丁放到地上,斜眼看著家丁:“欠揍。嗝,立馬帶老子去,要是路上你敢偷奸耍滑,就別怪我李白不客氣。”
家丁聽到這白袍青年自報名號,心頭一驚,差點暈了過去,他是侯爺府的家丁,對於黑道白道都有所了解,當然知道這李白在大唐有些什麼名頭,立馬恭敬的向著李白行了一禮,道:“的……的不知道是李大人駕到,剛才多有得罪請大人恕罪,的這就帶您去找東家,您跟我來。”
李白有些不耐煩的在那家丁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腳,道:“痛快帶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