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草賺的不少,我買點好菜犒勞犒勞這孩子,順便買點酒應該不會怪我吧,對,隻是順便,我少買些。”張老漢路上邊走邊想要買什麼菜喝什麼酒。
張老漢買菜回家不一會,那矮房的煙囪就冒出了帶著火星的黑煙,黑煙被風吹向空,像是呢喃了什麼不好的兆頭。
灶邊的張老漢忙的滿頭是汗,一邊忙著添火一邊忙著炒菜,雖然忙碌,但臉上卻高興的皺紋都多了幾道,還哼著許久沒唱過的曲。
等菜擺在桌上,老漢才擦了擦手,推窗看著窗外上的星星有些擔憂,“都這麼晚了,這孩子怎麼還沒回來。”
老漢回身坐在凳上,看著桌上的四個菜發呆,四個菜三葷一素,倆人今年過年才隻有倆盤菜還都是素的,今算是搬到這裏最奢侈的一回,老漢揉了揉肚子,咽了咽口水,還是沒舍得動筷。
老漢回屋躺倒炕上歇了一會,年齡大了加上忙叨了一個下午,躺在炕上不一會就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卻是眼帶淚花。
草在夢裏不停的囑咐自己要注意身體,不要總偷偷喝酒,不要沒日沒夜的幹活,不要擔心自己,有人會來繼續照顧自己,她要走了,不能再陪著自己了,如果有下輩子還給自己當孫女,多苦都願意……草完漸漸消失在老漢的視野裏,任憑他怎麼喊叫都沒有人回應。
老漢因夢驚醒,坐起了身,揉了揉覆蓋著花白頭發的太陽穴,“人老了就愛胡思亂想。”
起身看了看空,一道流星劃過,猶如一道銀線。
他來到早就涼透了的酒桌旁,倒了一杯清酒緩緩的喝進了肚子,看著一桌子的菜肴本想夾上一筷,可邊上少了一個人便覺得索然無味,便放下筷子繼續等著孫女回來。
……
上郡城幽暗的某處別院裏,趙括從床上起身喘著粗氣,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淫邪陰翁的臉上帶著一絲潮紅,眼袋也深了一些。
趙括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少女,少女渾身的燙傷和勒痕,嘴角眼角鮮血溢出,身上不少剮蹭的破皮的現象,那是經過拚命掙紮才會有的傷痕。
“來人。”
屋內四個黑衣人齊現,恭敬的拱手道:“老爺!”
“處理了。”趙括指了指床上沒了生機的少女,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外走去。
趙括離開別院後,登上馬車坐在車內木椅上,雙手緊緊的握住扶手,後背卻不肯貼著椅子,因為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從屋內到門外這僅僅幾步的距離不可能讓一個中年人出這麼多汗,他的雙眼正不可置信瞪著麵前的一塊木板。
剛才的現象使得趙括冷汗直流,就在剛才床上那少女快沒有呼吸的一刻,他見到了之前被他害死的臉,那張妖魅的臉他仍有些印象,因為那是他命令下人打扮出來的,他還記得那個被害死的少女的名字,因為發生還不過倆的時間,他還過那名字不錯。
聞桑。
今他本應該看到的是一張掙紮,痛苦,猙獰的臉,最後卻看到一張妖魅透著詭異還帶有一絲不屑的臉,那不屑眼神像是在嘲諷,嘲諷自己是個廢物,撐不過三秒的廢物。
趙括雙拳握緊,使勁的錘了一下車身咆哮道:“該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