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本有正妻,兩人感情深厚,奈何妻子因病早逝讓他悲痛難捱,便決定不再續弦,也因為這份執著吸引了裴玉,裴玉本是大家閨秀,又因家境優渥有一地的追求者,可她偏偏看中了那個工作癲狂隻想和妻子合葬的張錦。
無論她怎麼暗示,那張錦都和一塊木頭一樣,就知道工作,裴玉隻好厚著臉皮跟著人家,風雨無阻。
張錦讀書她去掌燈,張錦打獵她去牽馬,張錦生病裴玉陪伴,兩人終於在裴玉二十五歲那年有了幾分情愫,裴玉拋棄了姑娘家的廉羞對著張錦大吼:我知道你和嫂子的感情,可這樣先去不是問題,你至少納我為妾。
張錦一怔,隨即點頭。
她本想,妾身也好早晚會混成正房,幸福的日子好歹有了開始,可誰知道後來張錦在朝堂上參了權臣,最後被陷害處死,也幸好自己一直是妾身屬於下人不必陪葬,這才躲過一劫。
好像這一切張錦早就知道。
她記得在獄裏見到的最後一麵,張錦在月光下負手而立,依然儀容整潔,波瀾不驚的微笑,臉上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死亡有一絲恐懼,唯獨看見她的時候,眼裏流露出一絲憐惜。
“玉,對不起。”
……
行刑那,來了許多人,人群中有人咬緊了牙齒,有人默默的流淚,有人直歎可惜,有人拍案叫好……一年前的那,是她人生最痛苦的一,也是最悲哀的一。
因為悲切,裴玉在家悶了數日,幾乎每日以淚洗麵,日漸消沉讓家裏的親朋都緊張了數日,直到看見弟弟拿回來一則征女兵的征兵宣傳,那宣傳的畫冊上畫了個騎馬持劍的姑娘,那姑娘的頭發隨風而舞,胯下的戰馬如同盤龍,一身戎裝像一個不懼地的騎士,馬上那人便是大唐第一女將,花木蘭。
裴玉想來上郡城看看那女將軍,想看看那被無數女性封為大唐第二個神話的女孩,想知道那個靠著自己摸爬滾打走到現在的女孩到底有多堅強,於是她留下擔憂的父母與弟弟,帶著元月來到了上郡城買了這處別院。
在這沒住上幾,就遇到了妖獸屠城,妖獸肆虐的那份恐懼到現在還讓裴玉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鄰居鐵匠帶著他們主仆二人瘋跑避難,恐怕早已葬身獸腹。
也因為那次恐懼,她也真的從那失去愛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真正的生死麵前,什麼狗屁的矯情都不會有。
那一次她也見到了那個女孩,渾身是血的鏗鏘玫瑰,帶著幾百兵卒瘋狂追趕妖獸的女軍人,眼睛裏滿是堅毅與憤怒還有些許倔強的花木蘭,渾身血汙卻讓人感覺幹淨到了極點,像鮮血染紅的白玫瑰般嬌貴冷豔,看得裴玉如癡如醉,心生羨慕,也多了幾許嫉妒。
而丫鬟元月自從被鐵匠抱著逃跑一路之後,再看見那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就再也邁不動步子,眼睛裏冒著星星每抻著脖子去瞅那王大錘掄錘子,時不時的去讓那鐵匠聲一些,實則卻是希望那鐵匠能歇一歇,本以為會加深對方對她的好感,最後卻變成了鐵匠眼裏那個來找茬的。
這一次,也被鐵匠毫不客氣的攆了回來。
也不知道那長的像個猩猩的男人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