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見對方不動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想起了鐵匠之前教給他的辭。
“生逢亂世,命算不算都一樣,況且我們這窮苦人家實在沒什麼可算的,大師請回吧。”鎧罷,將大門橫拉了開,見到元月不動,生拉硬拽的把元月弄了出去,鎧把元月弄出門去之後,回到鐵砧邊繼續幹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而站在門口的元月此刻左手握著一個木劍,右手掛著一個珠串,雙手中間夾著一個能砸死人的饅頭,脖子上掛著一串大蒜,杵在門口嘴張的老大,因為楞的時間太長,嘴角的口水都從下巴流了下來。
邊上恰巧一對母子經過,被母親牽著手的男孩抹了抹鼻涕,看到了因為嘴張的時間太長留著口水的元月,再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用手指著元月道:“娘,你看,那有個傻子。”
“噓,不許胡。”那母親聽到孩子完也注意到了元月,看到元月身上的‘武器’後蹙了蹙眉,隨後便以元月為中心,繞了個大弧走了過去,好像生怕元月竄出來咬人一樣。
元月見那母子經過,這才從愣神中反應了過來,轉頭衝著院裏把木劍一指,喊道:“呔,妖怪,你什麼意思?”
鎧低頭打鐵沒有出聲,心裏默道:“哼,神棍,王大哥過凡是拿著木劍過來的都是騙錢的,那饅頭就是給這幫神棍準備的,非把你們的門牙硌掉不可。”
“你呢,拖布精,給老娘話!別以為拿個錘子我就怕你。”
“你過來,看我不杵死你!”
“#@…%…*≈@!”
“≈@…¥#@*……”
“你特麼給老娘出來,把我的王大錘給我吐出來!”
元月在門口叫了半,鎧被擾的有些心煩,剛想攆人卻看到屋裏的鐵匠走了出來,鐵匠雙眼微紅,看到門口的元月也是一滯,隨即生氣的吼道:“元月,你要幹啥?你那扮相是去祭嗎?”
元月見到鐵匠出來也是一愣,立馬止了聲音,想把身上的大蒜木劍藏起卻找不到地方卻隻能拎在手裏,手忙腳亂的樣子有些滑稽,驚慌失措的看著鐵匠弱弱的道:“王大哥在家啊?”
鐵匠此刻正有些自責傷心,哪裏注意到元月的這般變化,直愣愣的問道:“你要幹啥?”
“哦哦,沒事沒事哈,那個王大哥,你看沒看到你右手邊那個錘子被一個妖怪輪著?”元月看著鐵匠,手指頭像賊一樣指著鎧道。
“妖怪?什麼妖怪?那是我請來的幫手,他叫鎧。”
“活……活人?”
“廢話。”
“……”
見那姑娘又一次張大了嘴,鎧這才明白原來兩人認識,門口的姑娘可能是剛才逃跑的青衣姑娘,估計是把自己當了妖怪,回家帶了這身破爛來降自己,想到這再看看那扮相的元月有些哭笑不得。
元月紅著臉站在門口,手裏搓著衣角用餘光瞄了瞄鐵匠有些扭捏的嘟囔了一句:“哪有人留那麼一腦袋頭發的……”
鎧摸了摸蓋住臉的頭發想起了草的話,張師傅下午都在家,或許真應該去一趟,想到這鎧又揉了揉被扇了一巴掌的臉。
等送走了元月,鐵匠回頭對著鎧道:“是那隔壁的鄰居,半年前搬到這裏的,家裏就兩個女子,不必在意。”鐵匠完就回了屋裏繼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