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妖獸的痕跡(2 / 2)

女孩身邊立著一個寫著‘賣身’的牌子。

鐵匠活了三十多年,憑借閱曆,當然知道眼前的孩子是走入絕境才出此策,自己想要幫忙無奈能力有限,無法給予什麼幫助。鐵匠歎了口氣,從袖口掏出了幾個銅板放在少女麵前,收回手時聽到了弱弱的‘謝謝’二字。

放完銅板,鐵匠看了看那抿著嘴的少女,回身拉著鎧離開。鎧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那個孩子是…?”

“唉……要麼是兵亂逃城,要麼是馬賊搶劫,估計其餘的家人都死在了意外吧。”鐵匠著,眼中帶著些許憂傷,“那老太婆或許是她最後的親人了,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加上妖獸橫行…唉…活著難啊。”

鎧麵有憂色,“那她以後…”

不等鎧問完,鐵匠便接道:“放心吧,這城裏的大戶雖然不多,倒也不是沒有,不定哪家大戶看上就收入門裏當個丫鬟了,日子反而好過些,咱們這種人買了,反而嚼人口舌。”完這話,鐵匠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走吧,去喝兩杯,別因為那孩子攪了興。”鐵匠完就拉著鎧繼續向著路的一側走去。

兩人穿街過巷,來到一處不算太大的酒肆,店門上的牌匾刻著“吃了不餓”四個大字。鎧看到這四個大字的時候,嘴角抽了抽,心裏腹誹了兩個字。

的廢話。

鐵匠卻不以為然的嘿嘿一笑,“到了。”

兩人進屋之後,鎧打量了一下四周,十張桌子有大半坐著客人,嘈雜的人聲像極了街角的鬧市,跑堂滿頭大汗也不急躁,對著客人躬身微笑吆喝著客人點的菜肴,桌子上晶亮的油光似乎證明著這處店的興隆。

兩人找了個空桌坐下,鐵匠揮手把吆喝的跑堂喚來,點了幾個菜,兩壺燒酒。

等跑趟離開,鐵匠笑道:“子,這裏地方雖然,但菜的味道地道,量也足,不像那些裝修的和王府一樣的地方,一盤沒炒熟的白菜都得要你幾十文錢。”

鐵匠到這裏,不由的回憶起了前陣子那硬拉著自己去那高檔酒樓吃飯的商人,心頭便不停的念叨敗家。

他與那商戶本無交集,因為他順手幫了那商戶一個忙,商戶給錢他不肯接,商戶才生拉硬拽把他帶到了宴請貴客的酒樓吃飯。

在這農耕民忙的季節,自己忙的昏暗地一月最高的收入方才不到一兩銀子,市集上最貴的白米也才二十文一鬥,那商人宴請自己,竟然足足花了二兩!他也是結賬的時候看過菜單才知道,原來那裏消費居然如此高昂。

看著那商戶交錢,鐵匠都替那商人感到肉疼,要是他有十兩銀子就能在這城裏買個大宅院,還能將那無處下腳的鋪子擴建一倍了。

如果真的吃到什麼珍饈美味也就算了,那頓飯除了那盤子裏的菜擺的稀奇,跑堂的變成了靚麗少女外,其他的也沒什麼新奇,那盛菜的盤子還的可憐…

“二兩啊,一頓飯就吃了兩個月的工錢…那些酒樓,真特麼黑。”鐵匠一副肉疼的表情自言自語道。

鎧雖然不明白鐵匠在什麼,但也點了點頭。

等二將酒菜從鎧炙熱的目光中端來之後,兩人開始了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倆人的臉都微微有些泛紅,話的時候連舌頭也大了一圈。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鐵匠再。

“王大哥,你看起來和那守邊防的軍隊很熟,還沒問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鎧好容易插上話問了一句,順便用筷子夾住盤子裏最後一塊雞肉。

看著鎧搶了先機將盤子裏最後一塊雞肉送入嘴裏,鐵匠將被截了目標的筷子收了回來。聽得鎧問起這個,鐵匠笑意散去,直了下脊背,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要很久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