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ˮĻ(2 / 3)

鎧愣了半晌方才明白,原來山脈就是眼前的這處,可山脈如此巨大,剛才為什麼會看不到?

難道是剛才那道水幕阻隔了自己的視線?

回想起剛才的那道威壓,仍就心有餘悸。

不管了,隻要能離開沙漠就比什麼都好,鎧心頭有些興奮,被胡子遮掩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喜意。

幾人穿過山澗的洞穴,一片草原樹木呈現在眼前,鎧靜靜的看著那片綠色,一片片農田呈塊狀排開,遠處的樹林遮擋著夕陽,風景煞是好看。

他深吸了一口不夾雜沙塵的空氣,露出享受的神情,仿佛吃到了珍饈美味一般。

眾人穿過田野走了許久,一條寬河橫在眼前,河麵上有座簡易的浮橋,橋麵很窄,隻有一人肩膀的寬度,眾人從駱駝上下來,準備牽著駱駝過河。

位於隊尾的鎧跟著眾人一樣從駱駝上跳了下來,因為雜草叢生,視野被前麵的十幾人和周圍的雜草擋住,他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手裏緊緊握著那把殘劍。

橋下河水並不算深,水流也不是很急,河水裏的魚正歡快的遊著,水流發出嘩嘩的淌聲。

河水的流淌聲卻使得隊末的鎧神情一滯!

流水的聲音?

前麵難道有水!

這宛如神音的響聲,是水源!

有水了。

鎧揉揉了耳朵,確定那不是幻聽,隨後驚喜的向著流水的聲源處疾跑,像隻兔子般跳過了那些雜草,當看見那清澈的河水時,他眼睛裏已經布滿了血絲,僵在原地。

遊弋的魚兒,潺潺的流水,狹窄的浮橋,這些都證明著腳下的河水是真的。

這是在沙漠裏難以尋到的珍寶--水源。

鎧捏了捏自己滿是髒灰的臉,確定這是真的,他想虔誠的跪下感謝老給他的這份禮物,可幹咳的喉嚨阻止了他微彎的膝蓋。

咽下一口唾沫後便毫不猶豫的奮力一躍,跳進了河裏,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嚇跑了嬉戲的魚兒。

堂,這才是堂!

平時隻能用沙子洗澡的鎧,此刻已經幸福想要放聲歌唱。

他不停的用水拍打著臉上,身上,仿佛這些立馬都會消失一般。

鎧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泡進了水裏,嘴一直大張往裏灌著河水,用手不停的揉搓著掛滿沙子的頭發。

那幹裂的皮膚被水泡出了些許的光澤,而清澈的河水卻被鎧泡的開始汙濁,甚至反射出了渾濁的油光,

岸邊的眾人在驚詫了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原來是那在沙漠乞討的乞丐跳入了水裏,邊上的眾人這才將捂住鼻子的手鬆開,看著鎧在河水裏撲騰。

鎧長時間行走於沙漠,找不到水源,無法洗掉身上的汗臭,而那些妖獸的血液濺在身上,時間長了也會散發出猶如腐肉般的難聞氣味。

汗臭加上腐臭,那是一種常人難以理解,也無法言喻的味道。

“我剛才還想讓你們把他踢進去,沒想到這子自己跳進去了。”

花木蘭對著幾個士兵嘟囔了一句,畢竟鎧身上那腐臭的味道實在刺鼻。

秦漢看著水裏撲騰的鎧,若有所思,手指卻是不停的在懷裏摩挲著那個有著奇怪花紋的破碗。

鎧在水裏泡了許久,身上的腐物也都洗的差不多了,頭上的沙塵也去掉了大半,待撲騰夠了上岸,一行人才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