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ɳĮ(2 / 2)

今依然沒有找到離開沙漠的路。

青年走到一個相對高一些的沙丘躺下,將身體埋進了沙子裏麵,隻露出一個腦袋。

沙子蓋在身上會有一定的保溫效果,這樣晚上才不會被凍醒,沙漠的晝夜溫差及大,對比白的熱浪,晚上冷的出奇。

沙為被,地為床,就那樣的睡下了。

夢裏。

偌大的祭堂,被雨中夾雜的電弧照的通亮。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跪在一地的屍體身旁,麵露悲滄,手中握著長劍,劍尖指著心髒。

青年飛奔而去,想要阻止眼前的男人自裁,可惜,晚了一步。

劍入,血出…

青年抱著奄奄一息的身體大聲咆哮:“你這是為什麼?”

中年人嘴唇顫抖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喃道:“你……一定要活下去……保護好……她。”

青年拚命點頭,手捂著那不再噴血的傷口,滑落的淚光映出那逐漸沒有溫度的身體。

正當青年沉浸在悲憤中時,一道快如鬼魅的身影帶著森寒的殺意向著青年掠來,手上的鋼鋒帶著紫芒,致命的毒藥,見血封喉。

將死的恐懼驚醒了熟睡的青年,青年起身坐起,手裏緊緊握著長劍,嘴裏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個夢,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也不知道那是回憶還是噩夢。

他抬頭看著剛剛升起的紅日,慢慢的起身,將身上的沙子拍拍幹淨,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向著太陽的方向走去。

晌午的烈日曬得青年皮膚通紅,本就幹渴的喉嚨,現在已經如同火燒,腳下邁的步伐也越來越慢。

哢嚓。

不知走了多久,一道陶器碎裂的聲音突兀的出現,青年愣了一下,沙漠全是黃沙,哪來的陶器?

尋著聲音看著腳下,發現自己腳下竟然是一處屋脊,剛剛的聲音就是腳下那黑瓦發出的。

房屋被沙子掩埋的隻剩長長的屋脊,房屋整體早被黃沙埋住,從房脊看,這處房屋應該是個巍峨雄大的建築,放遠望去,竟有上百處相似的建築和腳下一樣。

這裏或許本來是個城市,青年一邊想著一邊低頭檢查著地麵,雖然失去記憶,但城市的樣子還是了然於心。

廢墟的規模宏大,仿佛在告訴世人,它已經把昔日的輝煌燦爛打包在逝去的歲月中,悲今悼古,即使巍峨如它,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襲和漫的風沙。

青年沒有心情陪這個被埋沒的古城悲傷,他此刻最需要的是一捧淩冽的清水。

本想在廢墟中看看是否還存有井水,在廢墟中巡查了一遍後,青年有些失落。

這沙漠裏的黃沙將這廢城埋的結實,別河水,估計就算是湖泊此刻估計也早已經變成了黃沙。

沒有尋到水源,青年悻悻的離開,手裏拿著一個奇怪花紋的破碗。

那碗是剛才在尋城的時候撿到的,碗沿有些豁口,身上雖然龜裂卻也完整,身上雕琢了金色的奇怪的花紋,通體漆黑。

至於為什麼要撿起這個飯碗,大概是青年覺得拿上這個,自己看起來才有些煙火氣吧。

離開廢墟走了許久,體力有些不支的青年坐在了一處能夠遮擋太陽的沙丘邊上,將飯碗扔在麵前,手裏摩挲著長劍,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累了一個上午,渾身倦意,就那樣坐著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