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曲折就有多曲折,要多悲慘就有多悲慘。
“小姑娘,怪隻怪你跟不該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在黑暗之中,夏溪漢逐漸的看清了車內的人。一共是三個人,兩個雙手環抱,穿著破爛的衣服,坐在那邊像是在睡覺。隻有一個距離她比較近,麵容有幾分滄桑樸素,此刻笑吟吟的看著她。
“你是指林慕森,我跟林慕森在一起?”夏溪漢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再看看這個麵容竟然還有幾分和善的人,歎氣:“都說一回生二回熟,我感覺被綁架的,我都快覺得看你們都麵善了。”
“小姑娘,你說話真的很意思。我之前是軍人,現在做這事情也是無奈之舉,希望你來世投胎,也別怨我。”
“我怎麼會怨恨你呢,你都是給人辦事的,我要恨也是恨想我死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夏溪漢的內心簡直是哭笑不得。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跟人打趣說這些,好像自己的生死都不是什麼大事,隨意的來去。
天曉得她一開始多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車內的人,她就是害怕不起來了。
這些軍人總有一些說不出的氣質,叫人感到安全。可這些人明明就是想讓她死的,夏溪漢對自己內心產生的莫名安全感感到無奈。
“每個人都有家人,我們做軍人也殺了不少人,如果不是為了家人,也不會鋌而走險做這最後一單了。”那人繼續的說到。
夏溪漢覺得這個人似乎是一個突破點,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看向坐在一邊的那人。
“你想怎麼弄死我?”夏溪漢很認真的問了眼前的這個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夏溪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淡定,可她真的一點兒也不畏懼。
死,這事距離她很多時候都很近了。若是真的怎麼的了,要死早死了,怎麼逃也不一定逃得過那一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想開的,總之想開了,夏溪漢就覺得生死都不過那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後一定會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堅信林慕森一定會救她的。
幾乎成了一個堅定的信念了,夏溪漢給自己挪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的倒在車裏。
“我也還在想怎麼弄死你,是直接將你推進海裏還是?”
“我能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嘛?你要是對我動手的話,給我留一條活路吧。既然雙手已經都是血腥了,何必還要雙手沾滿那麼多呢?你如果有家室的話,我相信你的孩子也不會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殺人犯吧……”
循循善誘,夏溪漢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後會那麼認真的跟他提起了自己的父母的事情。
對死亡沒有什麼恐懼,可眼前的這個人讓她漸漸的放鬆了警惕。在對方說了自己的家庭之後,她也不自覺的提起了自己的父母對自己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