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銳博心情很好,親自泡茶,“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司徒熠開口,“我們今天來是要跟您商量一件事情,關於蔣回。”
提到蔣回,蔣銳博臉色明顯不悅,不過還是沒有拒絕,“說吧。”
蔣回於他而言,除了是恥辱之外,更是拆散了他跟郝臻緣分的罪魁禍首,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就算不是他的錯,就算他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可就是他的出生帶來了那麼多的後果,讓他足足失去了摯愛那麼多年,他無法釋懷。
“爸爸,首先,我知道您對蔣回十分痛恨。但是,我還是建議您考慮啟用他,畢竟,他從小是在蔣家長大的,武藏的一切他最熟悉,換了另外的任何人管理,或許您都不放心,可蔣回,完全可以相信他的能力。我建議--”
“夠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就算武藏毀在我手裏,我也不會用他,讓他活著,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仁慈。”
以武藏的實力,就算被蔣回削減了不少,可真要殺他,完全沒有問題。最終,蔣銳博還是放過了他,畢竟這些年,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是,這也是他的底線了,不能要求的再多。
蔣銳博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喝茶吧,難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談外人。”
蘇雲染也有些無奈,隻好先喝茶,這件事得慢慢說。
三人都各自喝茶,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那個,爸爸,我跟熠商量過這件事情,可以杜絕蔣回再做手腳,而且,學姐跟我關係很好,她會幫忙的,不會再發生之前的事情。”
話雖如此,可蔣銳博的臉色依然沒好看一分,喝著茶不說話,明顯就是想避開這個話題。
“你們倆也真天真,以為蔣回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他可不是普通人,我這次就是專程為他而來,那個人,不應該活著。”
郝臻冷哼一聲,聲音裏盡是鄙夷。
蘇雲染這才看了看她,鑒於兩次不好的見麵,她對郝臻沒有多少好感,就算是年少時的那些點點滴滴,都被淹沒在了時間的洪流中。
現在她對她的印象,就是冷漠無情,自私自利。
“你能把他怎麼樣?他現在已經想改好,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蘇雲染說到。
她擔心學姐,如果蔣回出事,學姐一定非常難過,隻要他不再惹事,她願意幫他爭取一個機會,如果不是環境造成的,誰又願意走到那一步?
對於蘇雲染的話,郝臻眼底的嘲諷更濃了,“你真是傻。”
“嗯,我就是傻,不知道隨誰。”蘇雲染懟了一句,很不爽看到郝臻那副樣子,當年將她丟了,現在用得著了,又想找回去。
“知道頂嘴,還算有些脾氣。”郝臻不以為意的說道:“當初將你丟給那對夫婦,他們把你養的太溫柔了,後麵安排了那麼多的事情,經曆了這麼多之後,你居然還是這副樣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對於她的話,蘇雲染直接就怒了。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你當年把我拋棄了,就不要再來管我,我叫蘇雲染,跟你有什麼關係?”
記憶中,媽媽不是這個樣子,還是蠻溫柔的,為什麼這個女人脾氣這麼差?是多年養尊處優的結果,還是她本來就是如此。
“你就過過嘴癮吧,你是我生的,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要怨就怨你不會投胎,從我肚子裏出來。”
說這話分明就是不講道理了。
蘇雲染笑了笑,沒再搭理她,眼底透著冷漠。
蔣銳博開口,“你們母女是八字不合嗎,怎麼多年不見,一見麵就互懟,不管怎麼說,都是母女,親情血緣擺在這裏,割舍不斷,就別互相傷害了,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年的歲月,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蘇雲染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看向郝臻,“您今年多大歲數?”
話音一落,郝臻突然變了臉,“郝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你媽媽。”
蘇雲染笑了笑,也許那個女人說的有點兒誇張,但她確實不是目前的外貌表現出的年紀,歲數應該不小了。
“我知道,不過前兩天遇到了你的一個朋友,好像叫酋莎,她說你比她年紀還大,我挺好奇的。”蘇雲染笑笑,心情似乎不錯,“對了,她說她六十多歲。”
郝臻的臉色更難看了,蔣銳博也是一愣,“小染,你說什麼傻話,你媽媽才四十多歲。”
說起來,他還真是不清楚郝臻的年紀,當年見她的時候,感覺跟現在差不了太多,她保養的很好,眼角隻有一些細微的皺紋,遠處是看不出來的。